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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詩的人是幸運的,但幸運背后有著巨大的代價。很多詩人幾乎要把自己的全部都賠給詩歌,海子用生命賠給詩歌,顧城用自己的一切賠給詩歌,還有一些詩人把愛情賠給了詩歌,每一個詩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這是因為當你開始寫詩的時候,詩人就已經成為詩歌的道具,你只能堵上全部。”中國詩人戴濰娜在第六屆中歐國際文學節的活動中談到,她還將自己與詩歌關系總結為“一朝‘中毒’,終身服藥”。
詩歌到底有著怎樣的魅力,讓詩人們愿意為此賠付自己的所有呢?本場活動我們與來自瑞典的海倫娜·波貝格(Helena Boberg)、馬耳他的西蒙娜·印瓜納茲(Simone Inguanez)和中國的戴濰娜三位詩人,一起討論她們與詩歌的深刻連結。
海倫娜·波貝格在她的《感知暴力》這部長詩作品中,探討了男性權力意志的二分法,涉及當代女性所遭受的“暴力”問題。她指出:“這部作品中談到了語言的暴力,性別的暴力,以及文化當中默認的各種性別隱喻。而這些表達一直以來都隱藏在我的潛意識當中,只是通過詩歌的語言非常自然地生長出來了。”來自馬耳他的西蒙娜,她最關注的主題則是人與沉默,她提到:“沉默是我的寫作源泉之一。當我在開車的路上,在餐廳用餐,在不需要太多思考的某些瞬間,我的思緒會游移四方,就會迸發出一些寫作靈感。”
戴濰娜強調:“海倫娜書寫的暴力和西蒙娜書寫的沉默,是我們處理時代問題時不得不面對的關鍵詞。我們需要走出自身那個匱乏的小空間,而進入更廣闊的世界里,而這廣闊的世界里,也包括那些沉默的聲音。詩人寫詩就是用一個詞、一個句子、一個標點和一個有姿態的空格,寫出自己的態度。”
海倫娜除了在詩歌創作中進行女性主義表達之外,也一直身體力行地參與很多女性主義文學項目,和女性作家們“以文學之名”組成共同體。海倫娜指出:“在我們這個共同體當中,有來自瑞典、中東、非洲等地的女性詩人。我們一起進行文學的探討,推動翻譯的工作。參與到這樣的文學項目和詩人組織當中,能夠幫助我們更忠實于現實地去寫作,能夠推動我們用更加詩意的語言去呼吁廣大女性挑戰男權話語體系。”
西蒙娜強調,她一直以來都試圖通過創作去確認自己的身份,而不是滿足社會對一個人或一個女性的定義和規范。
戴濰娜對于女性主義的研究也非常值得我們思考,她認為:“將女權運動簡化成一場女人反對男人的戰爭,這絕對是一個最大的誤區,這其中的割裂會讓女權主義群體變成一個容易受到詬病的存在。”
最后,戴濰娜還指出:“現代詩與古典詩最大的不同在于,古典詩詞不太去書寫痛苦,他們會認為流露痛苦是不體面的。但現代詩大大地擴展了詩歌的情感領域,它把所有的痛苦、黑暗的意識統統吸收進來轉化為另外一種美。這可以說是一次文學上的審美革命。因為詩歌是不會撒謊的,它可以深刻地表達出我們生命的劣性跟純度。所以作為一個詩人,我們能做的就是去寫不撒謊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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