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感覺走 ——讀許百經詩歌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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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瀏陽政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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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讀賈平凹的《自在獨行》,書中有一幅書法作品,我將它貼在了辦公室的門后,很多同事來都會認真品味那幾個字。許百經說,要是這幅字是真跡會值幾個銀子。我說,真和假有時候是很難分辨的。不過,真永遠是真,假永遠是假。他說,你這樣說倒像是一個詩人。我說,我曾經的夢想就是當個詩人。后來,許百經發了他一些詩歌給我,要我點評點評。我說,正好,我正在研究詩歌。

其實,許百經 的詩歌,我陸陸續續在相關報刊 雜志上讀過,感覺非常好,我覺得他的詩歌比較真性情,是典型的跟著感覺走那種。 如這首《想起譚嗣同的大刀》:

一百多年后,我還住在這座小城

嗣同路旁,綠水碧波,青山環抱

每天面對庸常的生活和平凡的人

一轉身,溜到花園、河岸、星空

喜歡舞文弄墨,喜歡懷里揣把刀

天晴的時候,我會到處走走

摸一摸才常廣場的石頭

下雨的時候,會把一生未了的心愿

丟到瀏陽河里,像種子一樣拋了

黑暗時,從黑里摸出一根火柴

狂風大作時,不做烏云

選擇做一棵樹、一只飛鳥

或者一道閃電

一把揚起的大刀

(>)

其實,作者是不屑于每天面對庸常的生活和平凡的人,他是想有一把譚嗣同一樣的大刀。每個有理想的人都希望有一把大刀,可以仗劍行走江湖。作為一個文人,一個詩人,我想,文字就是他手里的大刀、心中的利劍。我現在的生活很簡單,與文字打交道比較多,一般時候都是靜靜坐著。前幾年,有同事說,工作提不起精神,總覺得看不到頭,一望無際的辛苦,總是覺得不快樂,找不到根的感覺。我說,你這種感覺跟我幾年前的心態很相似,只是我現在調適得比較好了,我的秘訣就是讀書和寫作。通過讀書和寫作,心境就會像一座清澈的湖水,透明、圓融、通透。現在,同事狀態漸佳。

詩人,最怕別人說的就是無病呻吟,也最怕別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許百經的詩歌絕對不會無病呻吟,言之無物。他的詩歌透露了太多的生活元素和生活態度。曾經在一個朋友辦公桌上看到一本書,叫做《呻吟語》,我當時以為是本雜書,心想朋友這樣的書籍居然還放在桌子上公開看,真是一個性情中人。翻了書,才發現,《呻吟語》是明代晚期著名思想家、哲學家呂坤所著的探討人生哲理的一部著作。作者針對明朝后期由盛轉衰出現的各種社會弊病,提出了興利除弊、勵精圖治的種種主張,并闡述了自己對修身養性、人情世故等方面的心得體會,對當今世人頗有借鑒意義。我誤會了朋友,才發現自己是多么的庸俗。我也了解到,著名詩人徐志摩也有名篇《呻吟語》,收入徐志摩1927年9月新月書店初版的詩歌集《翡冷翠的一夜》。看來,詩人學者都是喜歡呻吟和吶喊的。當真正的詩人學者開始呻吟和吶喊,也就擔當起了一個讀書人的責任。如這首《火之邊》:

天火、爐火與地獄之火

相隔不遠,只在灰燼兩端

身外烈火與內心之火

相隔不遠,只在轟隆一聲

昨夜頂風而行、踏雪而歸

挑落門前花燈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我不知道誰在上面

給天下安了一座開關

另有其人,劍走偏鋒

替我們掌握命運

花木并未凋零,只是遍體鱗傷

山川無言,江湖沉默

火之邊,風正猛

(>)

天火、爐火與地獄之火,表面上寫的是火。其實,寫的是命運。這些意象飛騰而上,從我們的腦海中升騰。許百經說,另有其人,劍走偏鋒,替我們掌握命運。是啊,是誰在掌握我們的命運。仰望天空,追尋人間夢想,追問人生答案,詩人之問,猶如天之問,如雷貫耳。

我曾經在二十歲的時候寫過本詩集《芙蓉花開》,這只是為了圓兒時的一個夢想,詩歌的讀者很少,詩歌也僅僅是表達情感的方式。再者,現在讀書的人實在少,寫東西也只是一種自娛自樂的方式。為了向我的青春做一次告別,我寫下了第二本散文集《行走青春》, “文學能給我們帶來什么,能夠飽肚子么?”我記得,有個朋友曾經問過我。甚至有人笑我是文學青年,那種語氣里的內涵很豐富。是的,文學難以帶給我們物質性的東西,但是文學讓我們思考,讓我們總是在仰望天空。

最近一直在讀賈平凹的書,以前覺得他的文字晦澀難懂,現在居然也讀懂了,誰知道他女兒的新詩又引起了爭議,一切似乎在輪回。有些事情不要解釋,時間是最好的沉淀劑,一切會隨著時間的鋪開淡化。其實,許百經《我的縣城》似乎有點口語詩味道,當你伴著吉它聲讀出來的時候,卻另有一番滋味上心頭。

人們大都沾親帶故

任意兩個都能找到同一熟人

我對縣城的定義逐漸失靈

不熟悉的草木越來越多

外地口音越來越多

有時溜達一路都是陌生人

世界大了,大家走散了

還是我們老了,相見不如懷念

回首望望,幾間老屋

腳與腳挨著,螞蟻也在一起

房前屋后的樹都是親戚

過去的時光,如夢幻煙雨

如今名字依舊,風光迥異

樓房越來越高

廣場越來越寬闊

不知根底的人和事越來越多

長長的路,望不到盡頭

一座縣城,一個時代

走啊走,留下幾行腳印

(2020.12.25 >)

瀏陽這座縣城表面上很小,實際上很大,有十分豐厚的歷史沉淀、人文底蘊和錯綜復雜的人際關系,現實與文化縱橫交錯,有比較典型的意義。作者這首詩歌,就表達了這種想法。他的筆墨看似漫不經心,卻包含著自己的思考。看過許百經這樣的《我的詩觀》:“詩學,就是心學。用詩和人談心,和自己談心。/詩是時光在內心悸動的翅膀。/詩可以寄托并快樂一天,或者余生。因為漫長的相遇與告別。/為自己寫詩,忠實于內心和感知的世界。/現代詩始終只是半成品,指向一種此念與彼岸、偶然與虛空、未知與未完成。”為自己寫詩,忠實于內心和感知的世界。我想,這就是跟著感覺走吧。

一些著名作家和詩人評價許百經的詩歌。這說明他的詩歌在一定的范圍內引起了關注。

詩,開辟了你新的人生。——張揚

寫法可以自由的。重要的在于詩意的錘煉。直抒胸臆,自己暢快了還不夠。要讓句子飛起來!讓讀者暢快,與時代共鳴。——龔旭東

味道不錯,大作很有想法,多讀優秀尤其是經典的現代詩,包括我們身邊的優秀詩人。讀百經而成鴻儒。——吳昕孺

這些作家的評論都比較中肯,我覺得詩歌為什么這么多人喜歡就是因為他自由,甚至可以天馬行空,海闊天空。詩歌讀起來就是一種感覺,詩歌是有靈性的,有翅膀的,可以飛翔的。寫詩歌也是可以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如許百經19歲時的舊作>

一只鳥兒望著黝黑的大地,

----那是你握著粉筆的手,

映在黑板上的影子,

沒有鳴唱,只是默默地盤旋。

穿越漫漫歲月,銜來遠古的瑰寶,

飛過茫茫海洋,叼來異國的馨香,

把光燦燦的一切揉成種籽,

撒播在這黑黝黝的大地,

黝黑土地將長出蒼郁的森林,

蒼郁林中會飛出無數只小鳥。

唱著更新更美的歌兒,

在蒼穹中展翅翱翔。

(1983年11月14日《人民日報》)

詩人的思維飛出了教室,飛出了我們的視野,飛向了遼闊天空。

梁衡在《與樸老結緣釣魚臺》中寫到與趙樸初的緣分,談到了一段頗有哲理的話 “因即果,果即因,欲求果,先求因,即因即果;佛即心, 心即佛,俗求佛,先求心,即心即佛。”他還說,緣是什么?緣原來是張網,德行越高學問越深的人,這張網就越張越大,它有無數個網眼,總會讓你撞上的,所以好人、名人、偉人總是緣接四海。緣是一棵樹,德行越高學問越深的人,樹的濃蔭就越密越廣,人們總愿得到他的蔭護,愿追隨他。我想,詩歌也有講究緣分的,有些人怎么學寫詩歌也學不會,而許百經無疑是與詩歌有緣的,他的句子很靈動,思維很跳躍,像極了一個詩人的感覺和狀態。我們之前讀海子,讀顧城,讀徐志摩,讀的都是一種感覺。我覺得,跟著感覺走的感覺真好。希望許百經多寫詩歌,詩歌的意象更多一點,表達的思想更深邃大膽一些。說不定,他的詩歌能夠在心湖里蕩漾起一層層波浪。

(作者簡介:羅柱,男,1981年6月出生,湖南省作協會員,出版《行走青春》散文集、《芙蓉花開》詩歌集、長篇小說《忘了隱藏》等作品。)

END

編輯: 梁文娟

審核:唐文華 何勝前 朱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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