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月劍詩集《元素作坊》出版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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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月劍,青年詩人、作家,原名曹彥林,字子峻,號月公子、明月仆、頑石琢等。中國80后先鋒派詩人,中國詩歌學會會員,湖南永興人。大詩主義運動成員,世界詩歌運動成員。曾獲得中國青年詩人獎與楊萬里詩歌獎。著有詩集《元素作坊》、《群雄的燈塔》等,有多篇作品發表于國內《青年作家》、《綠風》、《延河》、《鹿鳴》、《散文百家》及美國賓夕法尼亞州費城的《海華都市報》、《世界詩人》等國內外上百家報刊雜志,作品被翻譯成英、德、法、意大利、土耳其等多國語言在國外刊物登載。

另有不少詩作入選《中國新詩排行榜》、《中國詩歌年選》、《石鼓書院的月亮》等國內重要選本,并榮登2021年度《中國好詩榜》。主張文學“類韓柳文起八代之衰式”的集體革新運動,曾受邀參加德令哈海子詩歌朗誦會、昌耀詩歌節、絲綢之路國際詩歌藝術節、中國新銳批評家高端論壇及代表中國參加俄羅斯莫斯科國民議會舉行的紀念孔子圓桌會議等一系列文壇重要活動。

月劍詩集《元素作坊》出版發行

近日,湖南籍青年詩人、中國詩歌學會會員、大詩主義詩人月劍的又一本新詩集《元素作坊》由北京九州出版社出版發行。這是詩人繼《群雄的燈塔》之后,在面對當下詩壇日益被碎片化、內卷化寫作困擾的現實之下,又一部踐行大詩主義詩歌理念創作的傾心之作!是對當下中國新詩寫作的一種自我構建與自我突破!該本詩集由大詩主義發起人、著名詩人曹誰作序,由莊偉杰、吳投文兩位教授及著名詩人三色堇、馬啟代等聯袂推薦發行,近期將舉行首發式和朗誦會。

作為大詩主義的重要詩人和代表性詩人之一、世界詩歌運動的積極響應者,月劍近年來受邀參加了德令哈海子詩歌朗誦會、昌耀詩歌節、絲綢之路國際詩歌藝術節、中國新銳批評家高端論壇及代表中國參加俄羅斯莫斯科國民議會舉行的紀念孔子圓桌會議等一系列文壇重要活動,并獲得了“中國青年詩人獎”和“楊萬里詩歌獎”等一系列國內重要獎項。

著名詩人、作家、劇作家、翻譯家曹誰在序言《走出漢語詩歌的內卷化:月劍用元素重構的后工業時代童話》中對這本詩集高度評價:現在我們處在后工業社會,我們還能寫詩嗎?我曾經在《大文學》中專門闡述文學發展的三個時代:農業時代以詩歌為代表的抒情文學,工業時代以長篇小說為代表的敘事文學,信息時代以影視文學為代表的戲劇文學,所謂信息時代也就是丹尼爾·貝爾(Daniel Bell)所說的“后工業社會”。人類在后工業化時代高度分化或者碎片化,已經失去最初對世界的整體感覺,不過我依然相信在這個時代有人能夠統合這種碎片化的狀態,創作出“大詩”,這時我欣喜地讀到了月劍的第一部詩集《元素作坊》。

在月劍的《元素作坊》中,他從萬事萬物中提取元素,其中有古代的,如月光、古井、古爐、狼煙,也有現代的,如:樓宇、影院、城市、汽車,有中國的,如馬匹、馬刀、長風、鎧甲,也有西方的,如方舟、上帝、牧場、魔法,有自然的,如孤島、綠洲、太陽、星星, 也有社會的,如:幽夢、民謠、伊人、寶藏,等等,然后把這些元素重新組合,創建一個全新的理想王國。如同他在《桃花本紀》中的詩句:“讓少年深陷的元素/我恍惚于夢的筆端”。月劍生長在“銀都”永興,那里的人祖輩冶煉金銀銅等元素,所以他對元素有天然的感悟,這大概是他跟“大詩”天然的因緣,他用自己的筆去營造了一個的后工業時代的童話。

在這部詩集中,詩人以“合一天人、合璧東西、融合古今、隨物賦形、整合音義”等大詩理念為基礎,從萬事萬物中去發現與提取元素的豐富與多姿,從元素與元素之間的相互映照與重組中去尋覓元素的精妙與奧秘,從人類和宇宙的廣闊無垠中去探索與感悟元素的無窮與浩瀚......從而構建了這部朝向全新的、理想主義的大詩元素級的詩歌集子。

在物質日益豐富的當下,在世界形勢和人類命運風云變幻的當下,月劍主張新時代的作家和詩人作為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在創作的過程中,應該要擔負起重塑我們這個時代被上個世紀興起的市場經濟大潮嚴重沖擊后的精神與道德價值體系,應該呼吁重塑和完善社會良性的秩序,重塑社會的真善美,從而創作出無愧于時代無愧于人民的不朽作品!月劍的這一系列主張得到了文壇詩壇有識之士的廣泛認可。(完)

《元素作坊》目錄

(《元素作坊》,九州出版社,2022)

走出漢語詩歌的內卷化:月劍用元素重構的后工業時代童話(序言) 曹誰

第一輯: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本紀

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本紀

古井

古爐

禮物

山居

上帝

初夏

詩人的愛

月夜思

半島的月亮

夏天草地上的墨鏡

女售貨員的故事

等你的下一季春

長風

勞動節

回響

電影

別離

致花草

未來

相守

在河西走廊

敦煌的清晨

鳴沙山

月牙泉,月牙泉

巴音河畔的夜

我們圍坐著

趕車

第二輯:每一朵花都美麗

別了,德令哈

在西寧

再見,西寧

每一朵花都美麗

桃花本紀

二月辭

江南仲春詞

胡桃里

花兒

現代性

夜雨寄伊

十二獸

笑臉

村莊

點亮

春夜小詞

東江湖春行

兜率島

白廊小鎮

過郴水,雨中懷秦少游

春水向西

空置

雨巷

玫瑰塔

小鎮田園貼

停車場

東風

天津,天津

第三輯:先鋒派夏日生存報告

陌生人,跟我一起去山里采珍吧

飯局

在長沙寫離別

有魚

下一個路口

十一妹

紅豆

分飛

憶廈門寄著名詩人曹誰

你不

不寐

與她一起煮酒

聊發

鼓浪嶼

廈門印象

曾厝垵

握手

烈日下的拾荒老人

月下

先鋒派夏日生存報告

妹妹

從濟南至濰坊

株洲站

在小梅沙觀海

工業時代

心愛的,今夜我在銀河邊

關于一場暴雨

第四輯:煉銀坊

大亞灣

煉銀坊

搬磚

公子小白

中原

過芙蓉園思王維

的歡

烈日

夏天寫真集

一雙白鞋子

在深夜想到你們

你的呼吸

月光下的世界

我看見河水就快漫過廟宇

靜夜思

十妹

雪國

稱謂

又見但丁

中國銀都

長路

過武漢站

在西寧的一座橋上哭昌耀

雁城之夜

幾代人的懷念

寫給今天的組詩

十二經路

石頭與另一種石頭

游大明宮遺址

致巴西隊

第五輯:在故鄉的龍嶺懷杜甫

綠皮火車

游泳館

跑過

在故鄉的龍嶺懷杜甫

在濰坊去煙臺的列車上開始瘋狂的懷念李清照

我們在江邊的月下經歷愛情,各懷固執

廣州的雨

在高鐵上,被暗喻的春光

追夢人

安靜的表白

跨年及宵夜

破碎與虛構

在夏夜想起我的雪國

冬至懷蘇軾

冬至寄杜甫

冬至寄李清照

在煙臺的夜色里

半島的月亮

新華書店

寫給這個國度的長假—江山篇

寫給這個國度的長假—漁夫篇

寫給這個國度的長假—美人篇

在坡子街邊吃臭豆腐邊懷蘇軾

秋水吟

獨坐天秀閣

奔跑在故鄉的河畔

一個湖靜躺在燈火下

黑眼睛

第六輯:尋蓮說

1/8淘汰賽

游梅溪湖荷花池

對長沙的情感

他鄉

夏日里的擦鞋大娘

汨羅江畔吊屈原

愛蓮貼

午餐時想起落花

江南的雨

后巷酒吧

八月物語

贈你春風一縷

你站在清晨的窗前

嘉年

晨曦

大河

我們常常坐在夏夜的草地上乘涼

小龍蝦與歐洲杯

晚餐

臺燈

一條街的榮繁獻給中國共產黨

尋蓮說

關于死亡的幾次電話

火房

牽起我們的手來

魔床

黃白路的夜

失眠

大于一

后記:論中國新詩創作之“經世致用的大詩格局” 月劍

曹誰和月劍同游岳麓書院,2022

走出漢語詩歌的內卷化:月劍用元素重構的后工業時代童話

——月劍詩集《元素作坊》序

曹誰

當今中國詩壇如同所有的領域一樣陷入可怕的“內卷化”,我們看到千篇一律的詩歌橫行,你遮住他們的名字,就絕對不知道這首詩歌是誰寫的,有的人還沾沾自喜以為這是詩歌技術的“爐火純青”,殊不知這已經跟詩歌的本質“南轅北轍”了。“內卷化”是當下最熱門的詞,是英文Involution的翻譯,本意是“向內轉動”,跟這個詞相對的是Evolution,本意是“向外轉動”,通常譯為“進化”的意思,假如按照同樣的譯法就是“外卷化”的意思。如何解決“內卷化”,其實最好的方式就是“外卷化”,也就是要不斷向外吸收能量前行,在詩學中,也就是“大詩主義”。

那么何為大詩?我認為,我們的詩意精神都來自一種萬世一系的宇宙精神,這種精神充滿于萬事萬物中,這種精神在語言上的“外化”就是詩歌,至今能夠在詩歌中表現的就是“大詩”。在此我從這個角度梳理“大詩”的三次嬗變或“外化”。第一次外化是“民族史詩”,西方稱為第一史詩(Primary Epic),世界各民族幾乎都有自己的民族史詩,如蘇美爾人的《吉爾伽美什》、希臘人的《荷馬史詩》、印度人的《印度史詩》,漢民族是否有史詩則是一個懸案,漢民族史詩似乎已經在遠古時代散佚,后來則以發達的史傳的形式存在。第二次外化是“文人史詩”,西方稱為第二史詩(Secondary Epic),是文人對史詩的書寫,比如維吉爾的《埃涅阿斯》、但丁的《神曲》、彌爾頓的《失樂園》,乃至波斯菲爾多西的《列王記》,漢語中屈原《離騷》可謂是文人史詩的代表。

第三次的外化,發生在自由詩時代,我們處在既沒有第一史詩的神秘故事又沒有第二史詩的格律形式的尷尬時代,不過還是有詩人在探索,像龐德的《歌集》、艾略特的《荒原》、切爾斯頓的《白馬之歌》,像海子的《太陽七部書》、楊煉的《諾日朗》、歐陽江河的《懸棺》。海子將這種詩定義為“大詩”,這來自梵文大詩的觀念“大詩”(Mahakavya),相對應的還有“小詩”(Khandakavya),印度的大詩指史詩,不過海子有自己的闡述,他在《詩學:一份提綱》中這樣說:“我的詩歌理想是在中國成就一種偉大的集體的詩,……我只想融合中國的行動成就一種民族和人類結合,詩和理想結合的大詩。”

我在2007年寫作《大詩主義宣言》中提出,合一天人、融合古今、合璧東西、隨物賦形,成就一種“大詩”,這也是我后來論述的四條準則。當時我和西原、西棣在西部倡導大詩主義運動,我們的大詩主義吸引了當代許多寫詩的青年,在2018-2020年發生了持續三年的“曹伊之爭”,是大詩主義和口語詩的一次大論戰,漢語詩歌界的許多詩人參與進來,大概有一百多位詩人,寫作五百多篇文章,其中伊沙罵我的詩歌就多達1789首,而支持我的青年詩人形成“詩戰18軍”,其中就有聞風而來的月劍,他將大詩主義的詩歌追求融入到了他的詩歌創作中,這本《元素作坊》就是出色的成果。

現在我們處在后工業社會,我們還能寫詩嗎?我曾經在《大文學》中專門闡述文學發展的三個時代:農業時代以詩歌為代表的抒情文學,工業時代以長篇小說為代表的敘事文學,信息時代以影視文學為代表的戲劇文學,所謂信息時代也就是丹尼爾·貝爾(Daniel Bell)所說的“后工業社會”。人類在后工業化時代高度分化或者碎片化,已經失去最初對世界的整體感覺,不過我依然相信在這個時代有人能夠統合這種碎片化的狀態,創作出“大詩”,這時,我欣喜地讀到了月劍的第一部詩集《元素作坊》。

在月劍的《元素作坊》中,他從萬事萬物中提取元素,其中有古代的,如月光、古井、古爐、狼煙,也有現代的,如:樓宇、影院、城市、汽車,有中國的,如馬匹、馬刀、長風、鎧甲,也有西方的,如方舟、上帝、牧場、魔法,有自然的,如孤島、綠洲、太陽、星星, 也有社會的,如:幽夢、民謠、伊人、寶藏,等等,然后把這些元素重新組合,創建一個全新的理想王國。如同他在《桃花本紀》中的詩句:“讓少年深陷的元素/我恍惚于夢的筆端”。月劍生長在“銀都”永興,那里的人祖輩冶煉金銀銅等元素,所以他對元素有天然的感悟,這大概是他跟“大詩”天然的因緣,他用自己的筆去營造了一個的后工業時代的童話。

我跟月劍在現實中的相遇則在“曹伊之爭”的末期,在2020年的昌耀詩歌獎頒獎典禮上。當時他激情澎湃地跟我講,他從曹伊之爭中關注到大詩主義,他認為這跟韓愈、柳宗元倡導的“文起八代之衰”的古文運動一樣,必將改變中國文學的走向,他也希望加入這場轟轟烈烈的詩歌運動中。過后他還專門跟我提到,他要跟我一起弘揚大詩主義精神,我們的友誼也在對詩學的不斷探索中加深。我和他先后共同游歷了天津、西安、廈門,這三個地方都是東西方文明融合的地方,我們一起探討大詩主義的核心,不斷在創作中深化對合璧東西、融合古今、合一天人、隨物賦形的理解。

他在閱讀我的《大詩主義宣言》時提出疑問,文中寫到女人無法寫詩,當時寫這句話是有現實針對性的,現在我自己也覺得這話太過極端化,我在最新修改的版本也做了嚴肅地更正。近年來最新的思考,讓我意識到應該新增二條準則,其中之一就是“和合陰陽”,這是對于文學中女權主義的融合。歷史上女詩人少于男詩人,是因為性別在社會中的不平等造成的,有段時間我甚至只讀女作家的作品,覺得她們對這個世界有無比精微的感覺,這大概是一種補償。男作家對這個世界有宏觀的把握,女作家對這個世界有微觀的感悟,這是歷史、現實及性別認知造成的,世界永遠分陰陽,如同《三十六計》中所說的“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只有將他們融合起來,才是完整的世界,男詩人的結構加上女詩人的感覺,才是真正的“大詩”。

我要增加的另一條準則是“整合音義”,我在使用英語交流和翻譯的過程中,不斷領悟語言的真諦,在漢藏語言和印歐語言中有許多有趣的對照,但是追溯語言的本質,語言原本是聲音和意義的結合,所謂能指和所指(Signifier and signified),隨著文字的出現,表音的字母和表意的漢字等又增加一個維度,音形義的分離造成一種隔絕,當然另一方面也形成張力。現在我深刻理解《圣經》中“通天塔”的隱喻,人類最初講同一種語言,他們要修筑通天塔,上帝知道后怕人類觸犯他的權威,就變亂人類的語言,人們便散播到世界各地,形成講各種語言的民族,這也是通天塔的希伯來文巴別塔的本意“變亂”(Babel)的來源。在通天塔倒塌后,人類應該如何重建,非洲杰出的詩人尼伊·奧桑戴爾(Niyi Osundare)說:“文學是對抗巴別塔枯萎病的有力武器。”

我覺得假如能夠讓這些語言互通,文學翻譯在某種程度上扮演了這種角色,但是假如一個人能夠自如轉換,那么他就有能力,重建起人類的“通天塔”。我記得西方的艾略特或者哪位詩人說過,一個不懂外語的人是無法寫詩的,雖然比較極端,我現在也深感如此,因為詩人只有懂得兩種不同語系的語言,才能在對比中恢復對世界本體的領會,這樣才能寫出“大詩”。

正如我在開頭提到的中國詩壇的“內卷化”問題,我們只有不斷“外卷化”,讓我們的觀念不斷如輪一樣向前進化,我們才能夠不斷“進化”。現在回想我對文學的一路探索,從農業時代的抒情文學到工業時代的敘事文學再到信息時代的戲劇文學,從我們所處的地方感悟到中國思考再到世界格局,當今是一個全球的大一統時代,我們應該從我們所處的地方文化感悟走向對中國問題的思考,最后融入到對世界格局的統合,這就是儒家在《大學》所說的“齊家治國平天下”,我們最終要抵達的是康德在《實踐理性批判》中所說的“頭上的星空和內心的道德”,這才是“大同世界”或“理想國”,也就是“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也是我所參與的“世界詩歌運動”(World Poetry Movement)的宗旨之一

這也如同世界詩歌運動的發起人、哥倫比亞杰出的詩人費爾南多·倫德(Fernando Rendon)的詩句:“他們優雅地揭示了固體的黎明的脈搏的光芒,在石頭的心臟曾經有閃電定居,在無邊大水出現漂浮的燈光,形成一張植物和動物編織的網,創造出一個新的家園。”人類文學已經進入第四個階段,世界文學階段,這發端于歌德(Johann Goethe)在1827年提出的世界文學(Weltliteratur),融合各民族語言的文學,最終將建起人類“文學的通天塔”。

現在漢語新詩已屆百年,在歷史上文學一直是古典主義和現代主義交替進行,朦朧詩讓漢語詩歌走向晦澀,后口語詩又矯枉過正,現在需要一次新的融合。韓東提出“詩到語言為止”,反對語言的隱喻功能,我覺得“時代呼喚大詩”,必須要恢復語言的隱喻功能,這樣才能融合語言的能指和所指。我們對現代主義的理解并不全面,艾略特(Thomas Stearns Eliot)在他的《傳統與個人的才能》中說:“現代主義從來都不意味、現在也不意味著一種與過去的決裂。

它可以意味著一種對于傳統的變異和清理,但也意味著傳統的進一步進化。現代主義藝術并無裂口斷裂地繼續著過去。”前不久我看到謝冕先生的文章《大時代需要“大詩”》,我覺得漢語詩歌是時候走向融合了,需要合一天人、融合古今、合璧東西、隨物賦形、和合陰陽、整合音義,成就一種大詩。月劍的這本《元素作坊》詩集,正是大詩探索的成果,我們可以通過觸摸飄浮在宇空中的元素,去感悟他的悲歡離合,去體味他的愛恨情仇,去領略他的是非成敗,去思考他的興亡盛衰,進入他在后工業時代構筑起來的童話王國。

2021.7.18初稿于北京 亞歐非之家,2021.8.18定稿于西寧 巴別塔尖

曹誰和月劍在衡陽南岳第一峰,2022

后記:論中國新詩創作之“經世致用的大詩格局”

文/月劍

元素。是的,元素是在人類所有文明活動里發現和提煉出來的最精密最神奇的概念之一。當我的好友、大詩主義的扛旗人、著名詩人、劇作家、翻譯家曹誰先生建議我把這本詩集定名為《元素作坊》并為我撰寫序言時,我才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的創作有著重要的積極意義。因為我自己最清楚,當我筆下創作的每一首詩誕生時,都凝聚著彼時彼刻我對當下社會及各種思潮(這些就是元素)的析解與提煉。

我的家鄉湖南永興縣,有著“中國白銀之都”的美稱。一百多年前的祖先們就開始從全國各地工業的廢水廢渣廢料里回收并提煉出各種各樣的金屬元素,并世世代代以此謀生。我的父輩和我的兄弟、表兄弟都有不少人從事這個行業,我本人也浸潤這個行業多年。其中歷經的酸甜苦辣、真善惡丑、風險與機遇、失敗與成功、痛苦與欣喜、不斷的磨礪與進步等等各種各樣的情景與感悟,足可以融匯成幾部葟葟巨著的長篇小說,足可以寫就幾本厚厚疊疊的故事傳說。因此,我可以說少年時期即耳聞目睹父輩們提煉元素,走入社會后自己的實踐則對元素有更真實更全面的領悟。

十多年前,我一邊在全國各地收購“三廢”原料以提煉元素,一邊奮筆創作詩歌、散文、小說。這種在全國各地“業務式”的漫游,一方面讓我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和各地豐富多彩的民風民俗以及歷史文化,豐富了我的知識閱歷;另一方面,我帶有天然使命感的積極寫作習慣與自幼對文學的初心(我本人小學五年級開始創作小說),讓我無論在思想上還是在文風上都獲得了一種積極的融合:理論與實踐的融合、思考與社會現實的融合以及對真善美本身內在的有機融合。而這種融合的最直接成果即是我的詩歌、散文、小說等文本的創作。而詩歌又是我創作頗豐的文學樣式之一。這里例舉我最早贊美家鄉的新詩《古爐》是這樣的:

《古爐》

——致白銀之都,故鄉永興

你是誰

熾熱,巍峨

兩百年的相思

你的祖先在南洋

海水滾過你的頭顱

漂木懸在你的心臟

小作坊在冒險的肚臍上

你從米店走向糧倉

你的故鄉長在太陽崎嶇的眼睛上

眉毛和你抱住滄桑

你是誰

眼前只有不羈的青山

兩百年的相思

魚的嘴唇飛遍天空

最高的火

仍然還在生長

在這首詩里,我飽含深情的贊譽了家鄉人民通過幾代人艱苦卓絕的探索,從技術革新到思想模式的革新,從不畏艱險的小作坊到規模宏大的循環經濟工業園艱辛又卓越的創業發展史。

近期,我熬了幾個晚上終于把這本詩集整理出來交付給北京長河出版社準備印刷之際,恰逢來自世界各國的詩人們頂著疫情的壓力在青海省如火如荼的舉行“青海湖世界詩歌節”。于這類活動,我向來是舉雙手贊同的。預祝此次活動能為中國詩歌及世界詩歌發展取得實質性的促進與成功。

在此我們不妨穿越一下,回到那個偉大遼闊的唐朝。中國頂級的詩人們譬如李白、杜甫、王維、孟浩然、劉禹錫、岑參、白居易、李商隱他們要聚個會,開個Party什么的實在不容易。經濟政治上的條件不成熟,通訊和場所上似乎也更不方便(古代的文化活動場所書院為常見,但譬如最早的石鼓書院也是建于唐憲宗年代了)。于是那個年代,大家只好以竹帛書信的方式相約三兩個志趣相投的好友在哪里聚聚,互相唱合一下。有的更多的是聽說哪個一線詩人、文人被朝廷貶了(譬如柳宗元和劉禹錫),會路過哪里,于是相約碰個面,發個牢騷,憂憂愁愁的以詩文互訴衷腸。

但是,正是在這樣的情景下,中國詩歌取得了世界級的輝煌成果,成為中國文化在世界文化里的一張最耀眼的“名片”!

我們都知道,唐代的詩人們無論在美學層面(以張九齡、孟浩然、李白、王維、賈島、李賀等為代表),還是在現實思想層面(以杜甫、白居易、岑參、王昌齡、李商隱等為代表),都站在了世界級的最高峰!而且正是這群貌似不務正業、邊緣游離于唐代作為世界超級大國政治中心的詩人們,第一次讓中華文化享有了以后多年未曾有過的傲人的“世界身份”!

而這,比歐洲的但丁(神曲),彼特拉克、歌德(浮士德)等文化巨匠至少早了幾百年!

說到這里,我想談一個我最近思索的概念,那就是我們唐代的詩人們之所以能達到難以逾越的高峰,是因為唐詩無論從美學的層面還是思想的層面,都積極實現了那個時代的“經世致用”的大詩情懷!這個“經世致用”,即在那個歷史背景下的深入時代、深入社會現實及思想靈魂的寫作模式!(這個概念以后我會專文重點探索。)

這就是我們民族引以為豪千年的唐詩!

當下,我認為我們的中國新詩已漸漸取得復蘇般的進展。我們一小撮寫作大詩的優秀詩人們正在歷史的吶喊聲里積極創作,都在當下“物質富裕,精神略顯空乏”的社會現實面前表現出使命感和責任感。尤其以著名詩人、我的好友曹誰先生為代表的“大詩主義流派”,旗幟鮮明的提出“合一天人,融合古今,中西合璧,隨物賦形”的大詩理念,實為解決當下詩壇弊病的猛藥與良方。這一理念在蜚聲詩壇長達三年之久的“曹伊之爭”中,以在詩歌流派的論戰中形成的清晰概念得以強化和升華!來自全國的中青年精英詩人們站在“大詩主義”的旗幟下組成“詩戰18軍”(我是詩戰十八軍成員之一),有力的捍衛了新詩的“大詩格局”“隱喻功能”“詩歌的經世致用”,對中國新詩的創作方向起到了重要的導向作用。

但是我依然認為,當下很多優秀詩人的文本,批判和吶喊只是“看病”,只是“望,聞,問,切”,就好比面對當下疫情嚴重的新冠病毒,我們不只是發現病毒,我們更重要的是開出治病的“良方”,研究出真正治愈的“疫苗”。這良方和“疫苗”,就是我今天思索的關于堅持中國新詩之“大詩格局”“隱喻功能”“經世致用”的理念下,未來需要去突破的寫作構想。這里我引用曹誰先生的一首詩《心臟長出藍色的諸葛花》里的一節與諸君共勉:

我摘下一束諸葛花

偷偷帶進我們的古堡

冷不防插在你的頭頂

你會成為女王

你會擁有智慧

只要你信念足夠堅實

心臟會長出藍色花朵

我們就戴著藍色的諸葛花

在孤獨的城堡中翩翩起舞

整個星空都圍繞我們旋轉

整個宇宙都聚集我們頭頂

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我們做不成

--節選自曹誰《心臟長出藍色諸葛花》

再次衷心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老師們,詩友們,感謝你們一路走來的提攜和點贊,讓我無比感恩;感謝出版社的老師們的辛苦編輯;感謝我的父母,是你們養育了我,尤其是年青時熱愛文學的父親給了我文學的基因;感謝我的哥哥在少年時期給予我的文學影響,感謝我的姐姐和弟弟,是你們的支持與關心讓我一路堅持不懈的走到今天。也感謝我所有其他的親人們,朋友們,不一一贅述了,永遠愛你們!

是為后記。

2021.7.20記于故鄉Y城六味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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