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戰役,1500名學生兵與敵拼死肉搏,傷亡近千,佟麟閣怒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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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2年,佟麟閣出生于河北高陽,原名凌閣,字捷三。1912年加入馮玉祥部隊,曾經擔任過營長、團長、旅長、師長等職位。1935年抗日同盟軍正式成立后,他擔任第一軍軍長,并代理察哈爾省主席。七七事變后,他堅決率部英勇抵抗日軍。1937年南苑防御戰時,他率部和學員訓練團奮力抵抗!

南苑戰役,1500名學生兵與敵拼死肉搏,傷亡近千,佟麟閣怒吼一句

佟麟閣

決心抗日,投入抗日同盟軍

1930年,中原大戰之后,馮玉祥余部被蔣介石收編為陸軍第29軍,宋哲元任軍長一職,佟麟閣任副軍長。但是他并沒有到任,而是一直跟著馮玉祥過著清閑的日子。每天就是寫寫字,打打獵,種種地。空閑之時還會和馮玉祥討論一下政治斗爭的經驗教訓,分析時局的發展。在這段空閑的時間里,他閱讀了許多進步的書籍和報刊,也認識了許多進步人士,并從中學習并受到很大的啟發。

1931年,九一八事變爆發和東北三省的淪陷非常大地震驚了全中國人民。全國上下輿論嘩然。要求抗日救國的聲音越來越強烈。

在此民族存亡的關鍵時刻,佟麟閣和馮玉祥放棄了原來清閑的生活,非常迅速地作出了反應。同年9月,馮玉祥發表了一則通電,對于蔣介石不抵抗的政策表示反對,批評他還幻想著“國際聯盟”能解決問題。佟麟閣隨后也離開了隱居之地,立即回到29軍的駐地,協助軍長宋江哲元訓練部隊,提高戰士作戰能力,以防時局變化。

1933年1月,山海關被敵軍攻占,熱河情況非常危急,平津地區也受到日軍威脅。張學良緊急抽調29軍抵平防守。

同年2月,在日軍猛烈地進攻之下,熱河被占領。敵軍向長城一帶進攻,29軍被緊急調往長城前線抗擊日軍。在喜峰之上,29軍戰士們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優勢,并靠著大刀,采取了奇襲作戰,取得了喜峰口戰役的大勝,狠狠地打擊了敵人的士氣,29軍也因為喜峰口戰役被稱為“抗日英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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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峰口戰役

1933年5月,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正式成立。馮玉祥擔任總司令員,佟麟閣擔任同盟軍第一軍軍長。28日,佟麟閣和吉鴻昌等14名抗日將領在張家口聯合通電,表示積極響應馮玉祥的號召,決心率部進行抗日。

抗日同盟軍成立之后,佟麟閣也表現出了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能,在多次與日軍戰斗時大獲全勝。

抗日同盟軍的成立,使日軍想推行“華北特殊化”和蔣介石政府對日妥協政策受到了嚴重的挫折,因此抗日同盟軍在受到兩重壓力之下,被迫宣告解散。馮玉祥只能再次選擇隱退生活,佟麟閣對面著山河破碎,深深地感覺到自己抗日壯志未酬,只能帶著家眷到北平香山別墅過起來隱居生活。

《何梅協定》簽訂之后,北平成立冀察政務委員會,宋哲文擔任委員長,以維護動蕩的華北局勢。由于各種機要事務非常繁忙,也十分棘手,因此宋江哲文急需一位文武雙全的人才輔助。這樣一來,在諸多抗日將領的邀請之下,佟麟閣和二女兒佟雅儂一起前往北平,擔任29軍副軍長,并擔任愛國抗日訓練團團長。29軍軍長依舊是宋哲文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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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事變作戰士兵

愛國抗日訓練團,全是年輕的知識分子

一二 ·九愛國運動風風火火地開展,華北地區也掀起了一陣愛國運動的熱潮,“不做亡國奴”、“擁護29軍保衛華北地區”的呼聲越來越大。在此大背景之下,29軍軍長宋哲文決定成立愛國抗日軍事訓練團,有許多愛國青年積極報名參加訓練團,佟麟閣身為訓練團團長非常受鼓舞。

1937年1月,抗日訓練團正式成立。學校地址選在北平南苑。南苑是天津到北平之間的重要屏障,一旦南苑失守,那么古都北平也將暴露無遺。

訓練團的學校口號是“誓雪國恥,愛國抗日”。訓練團一共分為三個大隊,十二個中隊,共計1500余人,其中有大部分都是在校的學生。學時為三年,學校畢業之后全部補充到29歲擔任下級軍官。

學校的青年學員們都有一腔愛國的情懷,對于每天的訓練他們都十分努力學習。每日進行的單兵訓練有束槍、拳腳功夫、劈刀等。劈刀就是用傳統的大刀劈砍,因為大部分學員都是年輕學生,他們根本舞不動大刀。但是他們不怕苦不怕累,剛開始訓練時,只能慢慢地提起大刀,左右晃動幾下,隨著訓練的時間越來越久,臂力越來越強,大刀在他們的手中也能舞動起來。

為什么訓練團一定要練大刀呢?因為1933年喜峰口戰役時,就是靠著熟悉地形優勢和大刀奇襲,戰斗獲得了大勝。大刀的動作套路是從傳統武術中精選出來的,非常適合單兵作戰、奇襲、近戰和夜間作戰。而且實戰性非常強,所以訓練團的所有學員都要熟練掌握大刀的技術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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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軍大刀隊大刀

因為訓練團的日常訓練很嚴格,所以學員們會私下給一部分人取外號。例如旅長何基灃被學員們稱為“何閻羅”,張自忠被叫做“張扒皮”等等。這些外號的起由是有原由的,比如訓練時,有學員想去小便的話,要向班長請假,班長同意之后,學員要先拉三個單杠,再做一次腰部回轉才可以去廁所。技術訓練抓得緊,但是文化課也沒有放輕,所有的文化課老師都是高級知識分子,這樣的教育,畢業后的學員才能成為文武雙全的人才。

訓練團組建時,時局還算比較穩定,所有的學員訓練時都是配木槍。隨著日軍猛烈的攻勢,局勢越來越嚴峻。29軍緊急抽調了一批軍火來武裝訓練團的學員,讓學員訓練一些刺殺、實彈射擊還有搶建工事等作戰技能。因為缺乏武器,每一名學員也只能分配到一把步槍、一袋子彈、4個手榴彈和大刀。

由于前線的戰斗越來越激烈,宋哲元覺得訓練團學員缺乏實戰經驗,決定把他們轉移到后方繼續訓練。但是學員們知道情況后,派了學員代表向宋哲元表示他們想繼續留在南苑訓練和戰斗。宋哲元看到學員們愛國熱情不減,無奈只能答應,要求他們只能在學校訓練,不能到前線參加戰斗。

與此同時,日軍開始大規模向南苑發動進攻,但是南苑的守軍一共才7000余人。這其中還包括了抗日訓練團1500余名青年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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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元

日軍的沖鋒,被訓練團學員英勇擊退

南苑的防守陣地西南角易守難攻,佟麟閣認為日軍沖鋒的話不太可能進攻西南角。所以他派訓練團的學員們堅守西南角。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潘毓桂這個叛徒竟然把軍事布防全部秘密告知了日軍。

正值北方的夏天,南苑防守陣地外有一大片較高的高粱地。為了能更好地射擊敵人,在敵人進攻之前南苑的學員們就把陣地外的高粱砍掉了許多,并沒有完全砍光。清理出來的地方不過四百余米左右。還有一部分高粱因為地界關系沒有清理到。

一天下午,日軍派出幾名快馬騎兵準備刺探軍情,甚至快到西南解墻頭下方。學員們發現之后,立即開槍射擊。因為實彈訓練不多,學員們沒有瞄準,開槍就一頓亂射。好在射死了兩三名日軍騎兵,還有幾名騎兵棄馬逃跑進入高粱地。槍聲停息之后,學員們非常高興,終于能殺敵報效祖國。

28日上午,日軍再次準備進攻,日軍派出飛機大炮對學員防守的陣地進行猛烈轟炸。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學員們一下就被震住了,日軍轟炸完之后又派出步兵從高粱地里沖出來。有些學員被炸斷了手和腳,躺在地上流血不止。有一些年紀很小的學員目睹如此場景,已經嚇得手足無措,站在城墻上瑟瑟發抖。就在學員們被炸愣住時,日軍步兵已經沖到城墻下,學員們看到敵人之后,又恢復了勇氣,繼續開槍射擊敵人,1500余名訓練團學員們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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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轟炸機

因為許多學員在訓練時,實彈射擊的機會非常少。所以大部分槍法都不好,射擊敵人時許多子彈都打歪了。但是學員們抗擊敵人的意志力非常頑強,日軍進攻時以坦克為掩護沖鋒2次,竟然都被學員們打退了。還有一些沖鋒在前的日軍被學員射死倒地,剩下的日軍步兵也退回了高粱地中。

日軍的進攻沖鋒多次被學員們擊退。但是南苑已經防守不下去了,因為日軍不止從學員們防守的西南角進攻,其他幾個地域也被攻擊,南苑的防守陣地基本上都被毀了。29軍也損失近千人,而且通訊還被敵人切斷,指揮系統也面臨癱瘓。

大喊:上刺刀,舉大刀,我們和敵人拼了

北平城的宋哲元知道南苑被日軍瘋狂攻擊,他也深知南苑的防御工事較弱。所以他下達了所有人撤退的指令。

日軍重新部署了進攻南苑的戰略。日軍第二十師川岸文三郎親自趕赴南苑指揮作戰,準備再集結兵力進攻南苑防守陣地。

日軍再次集結兵力的沖鋒非常猛烈。根據當年的學員回憶稱,日軍部隊最前面就是坦克開路,坦克后面就緊跟著大量的日軍步兵,在部隊后方就是重型機槍和火炮部隊了。

學員們經過前幾次的戰斗已經傷亡慘重,剩余力量根本擋不住全面進攻的日軍。看著黑壓壓一片的日軍已經快沖到城墻下,訓練團的教員們大喊:上刺刀,舉大刀,我們和敵人拼了!

佟麟閣看著日軍快速靠近城墻,立即下令所有人撤退。在后方的戰士和學員們都退了,但是在前線和日軍戰斗的學員們退不下來啊。

佟麟閣眼看戰斗越打越膠著,他率領著余部從側面進攻日軍的沖鋒隊,想把前線的學員們救出來。但是終歸還是來不及,日軍的沖鋒隊已經進入了學員們防守的陣地。而且學員們都已經上了刺刀,舉著大刀沖向日軍。雙方已經展開了殊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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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麟閣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肉搏戰,也是最為慘烈的一場戰斗,因為我方參戰人員大部分都是年輕的訓練團學員,這其中還有一部分學員是孩子吶!

這場戰斗,日軍的實力比訓練團學員強太多了,不管是心理素質還是武器裝備。日軍的步兵槍加上刺刀可達1.6米長,而我們學員手中的毛瑟步槍加刺刀根本敵不過,更別提只有一米長的大刀了,實力相差懸殊。

而且訓練團的學員刺殺訓練才剛剛開始,一點都不熟練,如何與經常作戰的日軍步兵拼殺。一個日軍步兵能熟練地掌握步兵槍,動作也嫻熟,一個日軍步兵能應付周圍幾名學員。而且學員們步兵槍刺出去都不太穩,就算刺到日軍身上也不能造成致命傷。學員們的體力和臂力都非常有限,和日軍步兵拼幾次后槍就掉落在地。

這一次日軍沖鋒戰是一場單方面的殺戮,我們學員接二連三被刺倒在地,鮮血流遍了南苑大地,就算是這么慘死的場面,也沒有一個學員逃離陣地!

戰斗中,有些學員被日軍刺中后,緊緊地抓住刺刀,不讓敵人拔出,等身邊的戰友們刺死日軍之后才發現,這名抓住刺刀的學員已經早早戰死。還有些學員被刺后鮮血一直流,雖然已經拿不起刺刀,但是他爬到日軍身邊,死死地抱住日軍步兵的腳,讓自己的戰友們有機會刺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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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軍官兵

在最后的緊要關頭,佟麟閣帶領的隊伍終于沖入敵軍的側翼。他看到學員團的孩子們,怒吼道:“弟兄們,快,救出孩子們!”

日軍看見佟麟閣突然殺到,也不敢冒進,只能先后撤再觀戰況。此時的學員們也終于看到了希望,迅速撤離防守陣地。

佟麟閣帶領著余下的訓練團學員撤退時,又被叛徒潘毓桂把撤退線路出賣給了敵人。28號下午,佟麟閣和學員們剛剛撤到大紅門一帶時被日軍萱島包圍。日軍早已架好重型機槍和迫擊炮等重型武器,發現我方部隊時立即進行猛烈攻擊,部隊傷亡慘重。

佟麟閣、趙登禹兩位將領英雄犧牲,訓練團學員傷亡慘重,最后安全回到北平城的訓練團學員一共才四五百人,傷亡近千人啊!

南苑防御戰有近千名學員壯烈犧牲,他們當中許多人都是無名的英雄。訓練團的教育長張壽齡悲痛欲絕,傷心時寫下了訓練團戰歌,并帶領著余下所有的學員大聲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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