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不通,他越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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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自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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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因為藏經盒 他們十五年后再次相遇

《相思斷》正在連載

關至偉機關算盡,眼看就撬開李湛秋嘴巴,不料柳如意突然帶警察團團圍住聯絡處。

關鍵時刻,北京方面非但沒有支持他,反而訓斥他不該將事態鬧大。

他越想越惱火,認定身邊有內鬼,否則七姨太不可能知道李湛秋關在地下室。

經過仔細排查,白庭松的司機田七悄然進入他的視線。當他沿著這條線索深入進行調查,發現白庭松在此案中扮演了十分可疑的角色。

白庭松與柳如意在日本留學期間有過一段戀情,現在仍經常私下往來。表面上理由似乎冠冕堂皇,她丈夫是警備區司令兼警察廳廳長,白庭松和她是老同學,利用這層關系對調查藏經盒一案大有好處,實際上這里面暗藏玄機。

瓦片張不止一次向白庭松建議,從李湛秋身上尋找突破口,但白庭松總是以各種理由遲遲不采取行動,以至于他和張大剛不得不利用白庭松去北京的機會抓捕李湛秋。

難怪當初總統府任命他擔任行動小組副組長時,陳主任意味深長地提醒他:“盡管你是副職,但聯絡處工作由你全權負責,不僅要協助白庭松查案,還要監督行動小組的活動,如有重大情況可與我直接聯系。”

那天談話結束前,陳主任明確告訴他,如果此案順利告破,他將在大總統面前推薦他擔任主任,將前面的副字抹掉。

前天,關至偉接到陳主任一封密電,對方在電文中告訴他,袁大總統準備順應民意當皇帝,藏經盒中的玉璽對總統和國家十分重要,必要時可與日本人合作。

有關后一點,陳主任上次來滬時就跟他單獨討論過。關至偉擔心日本人想扶持溥儀小皇帝復位。陳主任諱莫如深地一笑,說我們正和日本人談判,一旦談成,皇帝大位非袁總統莫屬。

看來陳主任趕在白回上海之前發來這封密電,并叮囑他閱后立即銷毀,絕非偶然。總統府既要倚重白庭松,又不放心他,所以才會讓他協助白庭松查案的同時,還要負責監視白庭松。

李湛秋半夜里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心里十分納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躺在這兒,也不知道在這里呆了多久。

后來,他漸漸回憶起被人從家里抓走,蒙上雙眼,帶到一間光線幽暗的地下室的經過。

以瓦片張為首的一班人將他打得死去活來,逼他交出藏經盒,后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給他打了針,從那之后,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人好像夢游一般,神情恍惚地游走于夢幻和現實之間。

他想撒尿,雙手撐著床沿下了床。他發現自己渾身泛力,手腳不聽使喚,顯然他躺在床上太久了。

他雙手扶墻,在房間里走了幾圈,慢慢找到了走路的感覺,這才上前拉開房門,準備上廁所。

他走到房門邊,發現門外上了鎖。透過門上的小玻璃窗,看見門外走廊長椅上坐著一個人。

他拍拍門上的小窗,說要尿尿。長椅上的人突然像彈簧似的彈起,伸手拉開門,厲聲問他干什么。

他說要尿尿。那人不由分說,雙手將他推進病房,指著床下說尿盆在下面。那人說完將房門帶上出去了。

他從床下拖出一只醫用尿盆。他撒完尿,坐在床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中遠處的燈光,大腦突然變得異常清醒。正是這種可怕的清醒,令他意識到自己處境險惡。

門外有人看著他,說明他依然被人牢牢控制。這個人是白庭松派來的,還是其他人派出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擺脫眼前的困境,盡快離開這兒去找柳如意,將藏經盒交給她。

他開始考慮怎樣才能離開這兒,至少在這家醫院里,比當初關在地下室內逃走的機會要大一些。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窗前向外張望,發現病房在三樓,雖然離地面很高,但對他仍然是一個可供選擇的逃脫方式,可以將被單撕破,搓成繩子系在窗框上,從三樓爬到二樓,然后再從二樓跳下去。

這個念頭令他十分激動。他伸手推窗,發現所有的窗戶都被釘死了,根本打不開。

他像泄了氣的皮球,十分沮喪地站在那兒,不知該怎么辦。

過了好一陣子,他轉身走到房門邊,撥開門窗上的布簾向外張望,發現門外長椅上有兩個人,比剛才多出一個人,這意味著對他監控力度加大了。

完了!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大腦里冒出一個固執的念頭:如果砸爛玻璃窗,用被單連接起來,就能從樓上爬下去逃離這兒。

他明知門外有人監視,深更半夜,稍有響動便會被他們聽見,砸窗戶根本行不通。

越行不通,他越要想。

如果突然下起大暴雨,電閃雷鳴,他就可以趁機砸開窗戶不會被門外人聽見。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扯下病床上的墊被和蓋被,還抱來另一張空床位上的被單系上又解開,解開又系上。

正當他毫無意義地重復這個動作時,門外走廊上突然傳來劇烈的響動。

他趴在門上一看,只見兩個大漢將長椅上的人打倒在地,用皮鞋使勁踢他,逼他交出病房門上的鑰匙。

那人在地上大叫,說鑰匙不在他手中,在另一名看守手中。正說著那人從過道盡頭走過來,于是雙方展開一場搏斗。

這場惡斗不但驚動了夜班醫生護士,同時也驚動了其他病房的病人,一個個驚慌失措,驚叫聲和哭喊聲亂成一團。

李湛秋意識到這些不速之客是沖他來的,再不行動就沒有機會了。

他靈機一動,舉起手中的方凳狠狠向窗戶砸去。

……

兩名大漢聽見屋內傳出一聲巨聽,當即用腳踹開房門。

他們是龜田部下的日本便衣,為了從柳如意手中搶走李湛秋,特意策劃了這次行動。

他們一進門,便發現玻璃窗被人砸開,一扇窗框掉在地上,另一扇框上系著的床單垂在窗外。

為首的便衣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病人從窗口逃跑了,命令另一名手下從窗口爬下,自己大步沖向走廊,企圖從醫院大門堵住對方出路。

李湛秋趁外面混亂之際,砸開窗戶,制造他從窗口垂下的床單爬下去的假象,然后趴在床底下。等兩名日本便衣分頭離開后,他才從床下爬出來,趁著外面亂成一團的機會悄悄跑下樓。

下樓后,他沒有急著離開醫院。先是在停尸房躲了半天,然后沿太平間和公園間狹窄的墻道翻過墻頭,來到醫院隔壁的公園,一直等到天色漸亮后才從另一處出口離開。

他又餓又累,想買吃的填填肚子,身上卻摸不出一塊銅板。他在專供人打開水的老虎灶前討了一瓢涼水喝下。

經過醫院僥幸逃脫后一番折騰,他腦子變得特別清醒,決心交出藏經盒,安安心心聽如意姐的話,跟董硯文好好過日子。

想到這兒,他決定回住處取出這件寶貝。

天上飄起細細的秋雨。他走進董家大院便覺得氣氛不對,潮濕的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令他想起在停尸房的經歷。

本書內容由作家授權本公眾號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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