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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被毀滅，但不會被打敗——海明威《老人與海》。
1990年，前往日本留學的方軍，在一次登山游玩中見到了一位老人，他跟老人聊了起來，日本老人說：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富士山作為日本知名景點，吸引了不少國外的人，老人在山腳下住了很多年，聽過的口音很多，方軍的日本話雖然流利，卻沒有日本方言。
見老人詢問，方軍倒也不隱瞞，說：我是中國人。
聽到方軍說這句話時，老人的神情微微有些變化，看起來有些不安，他示意方軍在這里等他，老人轉身往小屋走，步履蹣跚。方軍注意到老人的腿腳不是特別方便，但又跟正常老年人體弱不太一樣。
老人很快就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張照片，他雙手顫抖，將照片給了方軍看。
方軍接過后，看了一眼，感到十分詫異，上面有一個女性，雙手環抱，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在她身后坐著四個日本兵，神情各異，看起來像是在嘲笑什么。
方軍將照片翻過來一看，上面又寫了幾個字：成本華，24歲。
方軍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這些照片應該是抗日戰爭時期拍攝的，他眼前這位老人是一位老兵，他的腿應該受了槍傷，所以走路看起來不自然，再看向老人時，他已是老淚縱橫。
“對不起！對不起”老人說著便跪了下去，方軍將他攙扶起來，問起了成本華。
老人名叫山下一宏，1937年參軍，被調到中國戰區，他所在的中隊在第二年入侵了安徽和縣，從金河口登陸時，遭到了當地民兵反擊。山下一宏的中隊以強大的火力壓制住了自衛隊，強行打開東門后，發生了巷戰。
日軍槍殺了指揮自衛隊的劉志誼，不過自衛隊很快又組織起了反擊，日軍了解到劉志誼還有一個妻子，就是她重新組織起了自衛隊，這個人就是成本華。
日軍全城搜捕成本華，他們在一個自衛隊據點中將她抓獲，為了給全城一個警告，日軍打算公開處刑。
山下一宏和一個叫小林勇的日本兵看成本華長得漂亮，就對她輪番“欺凌”，在關押期間，日本士兵也是經常出入她的房子。
幾天后，日本在撤退時，將她綁到和城大西門外，為了摧毀中國人的意志，日本人先讓成本華看日本兵殘殺俘虜，但是成本華依舊不服軟。
這幾天來，不管他們怎么摧殘成本華，她都沒有屈服，臉上始終都是一副輕蔑的表情。
當殘殺完俘虜，日本兵就開始解開她的繩子，成本華知道輪到她了，在行刑之前，成本華提了一個要求，在臨死前，她想要拍一張照片，日本士兵沒有拒絕，讓戰地記者給她拍一張。
成本華就站在他們面向，從容的面對死亡，拍完這張照片之后，幾個日本兵刺死了她，在撤退時，山下一宏要了一張照片。
參與過這次事件的日本兵大多數都死了，只剩下幾個人在戰后回到了日本，這段過往也是折磨著山下一宏，他經常做噩夢夢到成本華，他經常都會寺廟里面懺悔，希望能從罪惡中解脫出來。
成本華那輕蔑的笑，每次都讓他心驚膽戰，隨著年齡漸長，記憶力大不如前，他趁著自己還記得她時，在泛黃的照片背后，寫上了她名字、年齡。
方軍帶著她的照片來到了安徽和縣，在當地縣志找到了成本華生平往事，她祖上幾代人都習武，明成祖時期，祖上還被封為“武德將軍”。
成本華繼承了武德遺風，又骨子里面又有著山東人的豪邁，從小她就非常聰明，抗日戰爭時期，跟愛國青年劉志誼結為夫婦，1937年在和縣組織起了一支抗日自衛隊，1938年犧牲。
正如海明威那句話一樣，：“你可以殺死我，但不會打敗我”，成本華的精神就是中國抗日軍民的精神，她的精神也會一直延續下去，人們將會銘記這個女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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