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成為失蹤人口,女生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這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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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高中畢業旅行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之一,而它卻是我前半生中最可怕的記憶。原來人間和地獄只有一步之遙。

2015年8月我與曉君踏上了前往拉薩的火車。有過乘火車長途旅行經歷的人都知道那種滋味有多煎熬,但這兩張提前了二十多天才搶來的硬座票依舊讓我們萬分驚喜。五十多個小時后我們終于抵達了這個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旅店老板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之后我們度過了人生中最自由美好的四天。但生活的意外之處就在于你永遠也猜不到明天會發生什么。

結束了拉薩之行我和曉君并未打算直接回家,而是定了兩張前往青海的火車票。但不巧的是我們兩人的座位分開了。曉君的對桌是兩個青海本地男人,一個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很像櫻桃小丸子里的花輪同學,另一個三十左右,給人一種老奸巨猾的感覺。兩人都帶著濃重的鄉土氣質。曉君是自來熟,和他們聊的很投機,又是打牌又是玩游戲,最后還互相留了聯系方式,這便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抵達西寧站已經是早上了,我們剛放下行李曉君便收到了“花輪同學”的短信,他邀請曉君去他家里吃飯。原來這個跟她認識了兩天不到的男人竟然想讓她做他的女朋友。“那個人可信嗎?你們這才認識幾天呀?”我說。曉君覺得那個小伙子看起來很挺樸,說那話應該也是認真的,但一切依據僅僅是因為曉君覺得他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會臉紅。不過你確定人家不是高原紅嗎?“那你想去嗎?”我問道。“想。”曉君說。我說,“那你去吧。”“那你呢?”她問。我說,“我自己隨便在外面吃點東西逛一逛就行了,再說人家也沒邀請我,你有什么事立刻給我打電話。”于是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那時的我們還天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壞人。

下午五點,我的手機依舊安靜地躺在我的口袋里,除了耳機里的音樂之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靜。我開始有些擔心曉君了,于是先撥通了她的電話。三十秒過去了,沒人接。我焦急地等待著,六十秒過去了,電話那頭傳來的依然是“滴、滴、滴的聲音。”不會真的出什么事了吧?我不死心接著打,第四次依然沒有人接,呼叫結束后我開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時,我的電話鈴突然響了,來的顯示“曉君”,謝天謝地她再不打來,下一個電話我可能就直接撥110了。“喂,你在哪呢?”我連忙問道。“我在旅館呢。”曉君說。“你吃飽喝足回去啦?”我問。她說,“什么呀?我壓根兒沒去,我睡過頭了。你快回來,晚上還是咱倆一起去吃火鍋吧。”

曉君的話我絲毫沒有懷疑,因為她總是睡過頭。吃過晚飯后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我們逛了逛附近的清真寺,準備打道回府。沒想到這時“花輪同學”又聯系她了。“總之,不知怎么的Z就在電話里答應了“花輪”讓他帶我們去玩兒。我原本以為無非就是壓壓馬路吹吹風,在西寧的街頭走一走。但沒想到他們竟是開著車來的。曉君一個箭步上去,打開車門就準備往里鉆。

我拽住了她,小聲問道,“你之前可沒給我說他們兩要開車來啊。”“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挺好嗎,不用走路了。”她說。“我說你是豬啊,這要是人販子的話你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不會的,那個男生跟我說話都會臉紅,怎么會是人販子呢?”說完她便鉆進了后座,我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于是也跟著上了車。人生中的每一次選擇都是一場賭博。只是有大有小,賭注小的無關緊要,但賭注大的一旦下錯便會傾盡所有。

開車的是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花輪”坐在副駕駛。剛上車不久,他便拿出了兩瓶盒裝的鮮橙多遞給我們。“不用謝謝,我們晚飯吃得太飽了。”我本能地拒絕了陌生人的東西,他也便沒再多說什么。車子的行駛速度很快,奧拓開得跟QQ飛車似的,很快就把市中心繞了一圈。路上“花輪”還一直問我們,青海湖去沒去呀,茶卡鹽湖去沒去呀?我們說沒有,他便說明天專門請假帶我們去。但我總感覺這句話里滿滿都是惡意。

市中心的夜景很美,也很熱鬧,十點以后依然是車水馬龍的。可能正是這個原因,所以當時我心里并沒有那么不安。但很快車子就開離了那條燈火通明的大馬路,來到了一條僻靜的小路上。那條路很黑很黑,兩旁沒有一盞路燈,唯一照明工具是天上那輪慘白的月亮。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只有偶爾經過的大型載貨卡車。兩排站得整整齊齊的大樹像城門前那些手拿長纓的士兵看守在那里。四周覆蓋著大面積的農田,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在夜幕的籠罩下變成黑壓壓的一片。透過厚厚的玻璃窗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座城市的霓虹燈離我越來越遠,變得越來越暗,漸漸的喧囂聲也消失了。此刻,我感覺自己已經徹底地被黑暗困住了。但我們兩人卻很默契地始終一聲不吭。

一路上“花輪”都在和一個“神秘人物”保持著通話,他們肆無忌憚地說著他們那個民族的語言,所以,對于通話內容我們毫不知情。車子開了大約有20多分鐘,我們兩人依舊一聲不吭。“花輪”掛了電話,轉過頭來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你們是不是害怕了?” “沒有啊,害怕我們一開始就不會上車了。”這句話脫口而出,幾乎沒有經過我的大腦。但我能感覺到曉君開始害怕了,她始終一言不發,還將車頂上的那個把手抓得很緊很緊。“你怎么了?”我問。“沒什么。”她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事后回過頭來一想,我們真得感謝自己當時的鎮定和沉默。倘若我們之中有一個人鬧著要下車,那么必定是死路一條。

“我們這是去哪呀?”我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哦,去給我的朋友拿個東西。”“花輪”回答道。聽到這里我心里一驚,但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我們兩個大活人便是他口中的東西。車輪依舊高速旋轉著,此刻,我只能聽見大卡車經過時發出的轟鳴聲和兩個女孩未喊出口的絕望。接下來,我們四人沉默了十分鐘。

“對了,這附近有沒有廁所啊。”我并沒有刻意去想對策,但我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沒有。”老男人冷冰冰地回答道。我依舊不死心,轉過頭去對曉君說道,“你說剛才那頓火鍋是不是用的地溝油啊,吃完我肚子一直不舒服,疼到現在。”曉君似乎沒有明白我的用意,只是木訥地回答道,“不知道。”接下來又是死一般的沉默。“這附近真沒廁所嗎,我很急啊。”我再次打破了僵局。“實在不行你就只有到那去方便一下了。”老男人指了指路邊的一處草叢。“那哪兒行啊,不行,你得給我找個廁所。”我雖然嘴上那么說,但心里實際想的是,“實在不行,就那也成,先讓他停車,到時候就說我一個人怕黑讓曉君陪我,然后我們一起走農田逃走。”

但事實上這個逃跑方案實施起來是非常困難并且相當危險的。老男人繼續開著車,沒再理會我。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我捂著肚子,“你們快點兒吧,我快憋不住了,一會兒把你車弄臟了多不好啊。”這時我注意到老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似乎有點生氣了,一言不發地開著車,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說完,我立刻閉上了嘴,沒再繼續嚷嚷,而是安靜地等待著命運對我們最后的判決。“前面有個加油站,那里應該有廁所,不如你就在那上吧。”“花輪”突然開口了。我仿佛看見老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好啊,好啊,就那兒吧!”我連忙抓住這根救命稻草。老男人極不情愿地將車開到了加油里的廁所前,并且用車將門堵地死死的。機會來了,曉君立刻打開門幾乎是逃下了車,她說,“我也去”。這應該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于是老男人和“花輪”也連忙跟著下了車,蹲守在了門外。廁所很小,也很簡陋,墻壁是水泥砌的,屋頂是瓦片蓋的,男廁女廁加起來不足十平米。想從其他地方悄悄出去是完全不可能的,唯一的出口又被他們堵死了。

“你有沒有發覺那兩個人不對勁。”一進門我便小聲問道。曉君說,“我也覺得,帶我們玩干嘛把我們拉到這種地方來?”傻子都知道他們沒安好心,可是現在該怎么辦呢?“打110吧!”曉君說。“110?你有什么證據?你知道我們現在哪嗎?”曉君被我說愣住了,“那你說怎么辦。”我思考了片刻,“你等著,我先出去看看。”

老男人和“花輪”正蹲在廁所門口抽煙,見我一個人出來了,連忙站了起來。我說,“我朋友也鬧肚子了,可能還有一會兒才能走,我們去的地方還遠不遠啊?”“不遠,就在前面。”“花輪”回答道。“那這樣吧,你們不是急著給朋友拿東西嗎?要不你們先去把東西拿給他,回來的時候再來這兒接我們,再說我們也不認你朋友呀,對吧。”說完我便轉身進去了,沒等他們回答。

一般的加油站都會有超市,這個也不例外。我和曉君商量好咱們先等幾分鐘,待會兒如果他們還在外面,就說我們要去超市里買紙。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進去,才有機會向別人求助。“那如果他們說他們有紙呢。”“那就說買衛生巾!”接下來我們又陷入了沉默,僅僅十分鐘但對于我們兩人來說卻比一個小時還漫長。

時間差不多了,“走。”我拉著曉君走出了廁所,竟然奇跡般地發現那兩個“門神”不見了,車子也被開走了。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就安全了,沒準兒是陷入了更加危險境地。“他們找人去了。”這是我第一反應,他們只有兩個人,我們也是兩個,如果現在我們現在就撕破臉硬要逃,他們還真不一定應付得過來,最難辦的是抓住了一個跑了一個。而且他們說馬上快到目的地了,如果他們找來了幫手,我們就真的就在劫難逃了。

進了超市,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一半。此時應該已經接近11點了。超市里只有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阿姨,是位收銀員。“您好,請問這兒是哪啊?”無論如何得先搞清楚我們在什么地方。“這都出西寧市啦,前面是D鎮。”阿姨回答道。“那請問這里打的到回西寧市區的出租車嗎?”我問。“這里打不到車啊,只能攔路上經過的車。你們怎么跑到這兒來的?”阿姨狐疑地問道。曉君打算開口回答,我卻搶先了一步。

“哦,我們是來這兒旅游的,路上搭順風車,司機想敲詐我們,我們不給他錢,他就把我們丟這兒跑了。”(向別人尋求幫助的時候千萬不能讓對方覺得幫助你會讓他自己陷入險境。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不計后果地幫你。就好比家里來了歹徒,呼救時你得喊救火,而不是救命。)“哦,這樣啊。我有個同事正好打算回西寧市,我幫你們問問他愿不愿意載你們回去。”“好啊。謝謝您!謝謝您!”好心的阿姨終于讓我們看到了一線生機。院子里停著一輛白色的車,阿姨走過去敲了敲車窗,我這才注意到,原來這里除了我們之外還有第四個人。“老吳,這有兩個小姑娘要回西寧市區,你能順便載她們一程不?”駕駛座上的男人看了看我們,也沒啰嗦,“五十。”

“好好好。”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別說五十了,就是他要五百我們也給。我們再次感謝了我們的救命恩人――那位收銀員阿姨。然后乘坐這輛白色的小轎車離開了這個這輩子再也不想來第二次的地方。司機是廣東人,路上和我們攀談了起來,他問我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兒。我依舊沒有告訴他實情,而是把剛才給阿姨講的那個版本再原封不動地給他說了一遍。

他聽完了以后便問我們,把我們帶到這兒來的是不是本地人的某族人?我們很驚訝問他怎么會知道。他接著說那些人簡直喪盡天良,偷東西,搶劫什么都干。“那拐賣人口呢?”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也會。”司機回答道。之后我們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車子開了沒多久,曉君的電話便響個不停。但她卻望著來電顯示始終沒接。“是他們對不對?”我問曉君。“沒錯,他們還發短信問我還在不在廁所。”曉君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你告訴他我們還在,他們還聯系的到你,會先在加油站附近找一找,而不是立刻過來追我們。”曉君照著我說的給他們回了一條信息。幾分鐘后曉君收到了回信。她猜他們應該已經去女廁所里找過我們了,一個勁地追問她,是不是真的還在里面,還問曉君為什么不相信他們。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莎士比亞的那句話,“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司機把我們放在了市中心人比較多的地方,他說再添50可以直接送我們到住處。驚魂未定曉君原本是想答應他來著,她覺得那樣比較安全,但卻被我拒絕了。我說,“不麻煩您了,我們打出租車就行了。”其實將住址暴露給了司機反而更加危險,因為“花輪”和老男人肯定還在四處搜尋我們的下落。回到旅館以后,我們立刻定了兩張回家的車票,這趟旅行真是永生難忘。其實經歷這件事的時候我并沒有過于恐懼,但每當事后回想起來都會讓我不寒而栗。

我想上帝是眷顧我們的。假如那天下午曉君沒有睡過頭,假如我們喝了他們給的飲料,假如我們發現不對勁以后沒有保持沉默而是大哭大鬧,假如我們跟加油站的阿姨說了實話,假如阿姨的同事那時不愿意載我們回去,假如我們暴露了我們的住處……那么或許這個故事又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結局了。有時候人間和地獄只有一步之遙。誰都經歷過痛苦與絕望,但總有一天那些曾讓你難過的事你會笑著講出來。時間是最好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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