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有那么一個群體,即使家徒四壁,仍不惜花重金購置奢侈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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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游走在剛果(布),剛果(金)這兩個國家,或許你會在街頭上發現一個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的景象。

他們就像從某個富人區里走出來體驗窮人的生活一般,又或者像是某個貴族里的人來到落后的地方,接受人們羨慕的眼光!

只不過,他們并不是我們口中所謂的“有錢人”,也不是出身于名門望族的人,他們,只是和周圍的剛果人民一樣只是普通的角色。但他們,有一個特別的名稱:“非洲剛果花花公子”。

當然,他們不是憑借著體面的穿著游走在花叢中,事實上,“dandies”可以解釋為花花公子,也可以解釋為愛好打扮的男子,時髦紳士等。而他們,則是被理解為追求時髦的男子,甚至在這個過程中“不惜代價”。

這股在剛果興起,確切來說幾乎只集中在剛果(金)的首都金沙薩,剛果(布)的首都布拉柴維爾這兩個中心城市的次文化,其淵源可以說是相當的久遠,且充滿著不安的氣息:殖民主義!

這種次文化起源于20世紀20至30年代,但究其原因,是當時列強瓜分非洲的產物。1884年,在德國首都柏林舉行列強瓜分非洲的會議,史稱“柏林會議”。

這個會議是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15個國家聚首,名義上是解決剛果河流域的歸屬問題,但實際上討論的更多是列強瓜分非洲的一般原則。

(“柏林會議”畫像)

這場會議將剛果河以東地區劃為比屬殖民地,即剛果(金),以西地區劃為法屬殖民地,即現在的剛果(布)。

當殖民者來到當地的時候,他們意圖教化在自己眼中“粗野無禮”、“衣不遮體”的非洲人,他們從歐洲帶來了二手服飾,作為和當地酋長的談判籌碼,獲得族民們的效忠支持。

法屬殖民地的剛果(布)首都,布拉柴維爾迅速成為“白人最喜歡的居住區域和殖民地政府駐地”。在19世紀末,那里的人成為最早接受歐洲現代文明的人,他們常常得到二手服飾而非金錢作為報酬。

但是,當一群游歷過歐洲的非洲人以幾近當時正統法國人的形象回到故鄉后,優雅時尚的他們迅速成為年輕人崇拜的對象。當地人開始不滿足于殖民者以二手衣服作為報酬,繼而從外表的改變開始抗擊法國和比利時的殖民主義。

1920年代,從歐洲回來的非洲人激發剛果本地的人從法國人和比利時人殖民主義中掙脫,抗爭不平等待遇。他們開始拒絕殖民者的二手衣服,并且以微薄的薪金從歐洲國家購置最新最時尚的衣服,模仿殖民者的衣著,并且衍生出一套屬于自己風格的穿衣打扮。

可以說,在這個群體的觀念里,即使貧窮也要花錢從歐洲購置奢侈名牌衣服,皮鞋等,將自己塑造成時髦的角色,是對殖民主義在非洲人心中根深蒂固的自卑感的抗擊。

這個群體的壯大甚至在后來誕生了一個組織,“La Sape”,即“氛圍制造者和高雅人士協會”,形成一種流行于金沙薩和布拉柴維爾的次文化。而這些成員,稱為“Sapeur”,塞普洱。

當然,這種次文化究竟是否真的能夠消除殖民主義帶來的所謂“自卑感”尚且見仁見智,但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對人們的影響卻是真實的。

“La Sape”的協會成員都是隨處可見的工人階層,在工作日他們可能是油漆工,文員,司機等。但到了休息日,他們就會穿上華服,干凈的皮鞋出現在街頭上。

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其他協會成員一起決定的聚集地。共聚在一起互相閑聊,討論衣服的搭配,顏色的選擇,衣服的保養等。彼此更會跳舞慶祝,以自己特別的形象“振奮”社區的其他人民。

對比于將血汗錢投資在改善教育或者是居家環境,給家人更好的生活條件,這個群體更愿意將錢投放在著裝上。

因為他們認為干凈,衛生,高標準的外表,或是所謂的盛裝能夠振奮人心,改變整個國家的年輕世代。

所以當塞普洱從街頭上出現的時候,和他們光鮮的外表形成強烈反差的,是他們周圍臟亂差的環境。

同時他們自身由于只是工人階級,因此收入都不會太高,但是追求華麗服飾,甚至是名牌的同時,掏空的是原本就已經拮據的家庭。

為了買一雙好的鞋子,或者是一件名牌衣服,一部分人不惜花費幾個月,甚至是幾年的時間。因為在他們眼里,一些所謂的“裝備”,是成為塞普洱最為基礎的條件。

就好比鏡頭前這位塞普洱,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就為了買一雙皮鞋。但這只是一部分人,一些人為了達到目的,會借錢,甚至是偷錢,給原本經濟條件不好的家庭雪上加霜。

一開始這種次文化大多只在男性之間流行,但是隨著該文化的普及還有影響力的提高,逐漸出現女性角色的塞普洱。

即使家里怎么的破爛不堪,但都要以一種自豪,自信以及充滿美感的面貌出現在街頭上。

在塵土飛揚、家徒四壁的環境下,他們的盛裝猶如荒漠中的花朵。

這種次文化確實猶如當初一樣影響到了年輕世代。因為除了男性到女性的出現,這種次文化已經開始觸及到小孩這個群體。

(只有10歲的奧基利是塞普洱一分子)

當然,成年人支撐這樣的奢侈服裝已經相當吃力,沒有經濟能力的小孩子成為塞普洱,無疑加重家庭的經濟負擔。但似乎,塞普洱這個群體“樂在其中”。

在該國眾多的人口生活在貧困中時,花錢在華麗的衣服,襪子和鞋子等東西上似乎是超現實的。

塞普洱這種次文化的目的,不僅僅是提振精神,幾十年來,它一直是殖民抵抗,積極主義和和平抗議的一種形式。

但是,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次文化只能夠從表面上產生提振作用,似乎,并未能從實際的方面產生振奮的核心目的。

當然,一種文化得以存在并且流行,定會有其原因。至于這種文化究竟真有其用還是虛有其表,一切,只能以時間來進行定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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