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玄奘足跡,入戈壁大漠,遍訪絲路古道精粹,溯源千載文明變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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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亞細亞遙遠的地方,有一片極大的無邊無垠的沙漠海洋。在這里,中國在試驗著它的核武器,同時,還密切地注視著它的俄國鄰居。也還是在這里,無數運輸隊曾經被湮沒得無影無蹤。一千多年以來,往來旅行者無不把塔克拉瑪干沙漠視為畏途,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除很少一些人曾經穿過其中有些高達三百尺的危險沙丘以外,自有歷史以來,各運輸隊總是繞過沙漠,沿著它周圍的那些孤立的綠洲向前移動。但即使是這樣,那些缺乏標志的小道也常被風刮的流沙所湮沒。若干世紀以來,許多令人感到凄楚的商人、朝圣者、兵士和其他人們所組成的旅行隊,由于在綠洲之間,迷失了路途而不得不曝尸荒野,骨埋沙漠。

塔克拉瑪干的三面環有崇山峻嶺,而所余的一面,又被戈壁沙漠所阻擋。這樣,即使要接近它的鄰近地區,也是非常危險的。許多旅行者在冰封的關口要隘上,不是凍死,便是因失足而墜入深谷,喪失性命。這是因為從西藏克什米爾、阿富汗和俄國來的人,必須從這些關口要隘下去,然后才能到達塔克拉瑪干。在1939年冬的一次災難中,一個由四十人組成的運輸隊整個被巨大的雪崩所吞噬了。而且即使到現在,每年仍然有許多人和牲畜死在這里。

對于塔克拉瑪干,沒有一個旅行者說過一句好話。曾經穿越這條險路的幾個歐洲人中之一的斯文·海定稱它為“世界上最壞和最危險的沙漠”。對它比較熟悉的斯坦因認為,如果拿塔克拉瑪干和阿拉伯沙漠作一比較的話,簡直可以說后者就不稱其為沙漠了。曾一度任英國駐喀什的總領事珀西·塞克斯爵士(Sir Percy Sykes)稱它為“一個死亡的地帶”。而他的姊妹埃拉,同時也是一個沙漠旅行老手,也把它描繪成“一個十分凄涼寂寞、令人厭惡的地方”。

人們除了迷失路途,口渴欲死這些比較顯著的災難之外,塔克拉瑪干還給過往的行人施加特殊的恐怖。范萊考克在他的《中國土耳其斯坦被埋藏的寶藏》這本書中描繪說:“所有運輸隊無不膽戰心驚,唯恐陷入夢魔似的黑色颶風中。”

天空突然變得黑暗了……剎那間,狂風暴雨猛烈地襲擊著運輸隊。大量沙粒、夾雜著卵石騰空而起,旋轉著、呼嘯著、猛烈地沖擊著人和牲畜;天越來越變得黑暗了。奇怪的碰擊聲夾雜著暴風雨的呼嘯怒號聲……來勢之猛,猶如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任何一個遭受暴風雨猛烈襲擊的旅行者,這時已顧不得什么酷熱,都把毛毯重重地裹住了全身,借以逃避飛沙走石的猛烈襲擊。人和馬匹必須躺在地上,忍受著一連持續幾個小時的驟雨狂風。

曾經經歷過這種暴風侵襲的其他幾個歐洲的行旅,其中包括海定在內,也都作過類似的描述。在這樣時刻里,最為重要的是,莫如保持鎮靜。1905年一個由六十個馬夫組成的運輸隊,在接受委托運送一批銀元寶到吐魯番綠洲去的路上,中途因遭到一次颶風的襲擊,而全部覆沒。那次風暴的猛烈竟把滿載的馬車都弄翻了。范萊考克說:“當時那六十個中國馬夫全都飛奔到沙漠里。后來在那里找到了幾個已經干癟了的人和牲畜的尸體。其余的都已杳不可尋。這是因為風暴總是要把它的犧牲品埋藏掉的。”這一事件不是由于駕駛者,就是由于馬匹驚恐而造成的結果。但是在中國人的心目中,則認為這樣的事件是沙漠中精靈作崇所造成的惡果。他們相信,這些妖魔鬼怪經常出沒在沙漠地帶,同時還誘引人們,使遭受折磨,最后使他們干渴而死。

在公元7世紀,偉大的中國旅行家玄奘,在經由塔克拉干前往印度時,也描寫過這些精靈。他寫道:“當颶風升起的時候,人和牲畜都陷入狀態,驚慌失措,不知所從。有時可以聽到悲傷和引人哀憐的呼號聲。這種沙漠的景象和聲音,使人感到心慌意亂,難以自持。因此死于征途者,不勝枚舉。但這全是那些精靈和魔鬼干下的事情。”

在20世紀20年代,任英國駐喀什總領事的克拉芒特·斯克林爵士在他的《中國的中亞細亞》一書中,對這塊沙漠的面貌,作了生動的描繪:“在清晰的黎明時刻,北方一帶呈現出陰森恐怖和令人望而生畏的景象。塔克拉瑪干的黃色沙丘像凝固了的海洋中的巨浪一樣,無邊無際地延伸到遙遠的地平線上。到處都有一個巨大的沙丘,拔地而起,猶如鶴立雞群一樣矗立在其它沙丘之上。它們好像在默默地召喚那些沙丘要像過去已經多次吞噬過的那樣,去吞沒那些行旅和運輸隊。”

曾經在中國、俄國和英國三個王國交匯的地方,負責這個銳敏的情報收集中心長達兩年半的斯克林回憶,在他與一個從“中國本部”出發經由戈壁和塔克拉瑪干沙漠最后到達喀什的旅行者的一次談話時,那個人告訴他說,在這個旅途的荒涼寂寞的地段上,他一共走了五十天,但卻沒有看見過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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