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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用《釜山行》向世界證明了自己電影工業體系的崛起和強大。
令人咋舌的特效水平之下有著精細打磨后的故事,共情性極強的人物塑造,主題上的宏達與人性的渺小在影片中不斷的左右互搏,看得人津津有味,感嘆萬分。《釜山行》之后,沒有人再敢輕視韓國電影,哪怕帶著不小偏見的部分中國影迷,都對韓國電影五體投地。有中國影迷甚至稱,韓國電影已經取代了港片在他心中的位置。最近,有著古裝版“釜山行”之稱的韓國新片——《猖獗》,再次掀起了觀影狂潮。
《猖獗》相當有底氣,在世界4大洲,19個國家同時上映。韓國地區,一上映,就拿下票房冠軍,并且持續多日,摧枯拉朽地將其他影片一一趕下票房寶座。《猖獗》有狂和傲的資本,華麗的卡司,頂尖制作團隊,看點十足的類型題材。男主角,玄彬和張東健,兩位頂級男神雙雄爭斗;
《釜山行》特效團隊親手打造;韓國宮斗片和僵尸類型片古今結合,高分電影《隧道》《走到盡頭》《共助》導演金成勛掌鏡,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猖獗》都有著大片的氣質和底子。但華麗的外衣始終撐不起枯瘦的筋骨,《猖獗》在韓國本土就遭遇了惡評。在中國國內,得分直接跌到及格線之下。以如此的陣容,卻拍出這樣的影片,是不可原諒的。《猖獗》真的如此不堪嗎?胖哥肉測之后,只能感嘆,特效先行,類型取巧,導致了想象力的徹底衰竭,《猖獗》是一部偷奸耍滑的庸片。
故事有兩大男主分別提領,雙雄雙線。張東健飾演的兵判金子君為了自己的政治野心,一步步鏟除內部競爭對手,甚至逼迫朝鮮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世子自殺。
他發現被稱為“夜鬼”的嗜血僵尸在朝鮮境內橫行,他的回朝之路頓時困難重重。一面是朝堂之上的陰謀詭計,一面是帝國邊境的異鬼殺戮,宮斗和僵尸類型就這樣,以男主角為核心,分別進行著敘事,激化矛盾,打破平衡,揭露秘密。夜鬼從何而來?世子自殺是否另有原因?李家王朝究竟會走向何方?大君能否力挽狂瀾?《猖獗》用雙線埋下伏筆,擴展背景,以雙線的交融揭曉謎題,平息沖突,完成人物和劇情的轉折。《猖獗》的人物原型和故事起源都非常求穩。金子君是權力的奴隸,渴望權力,最終被權力吞噬;
大君李清王子歸來,浪子回頭,以自我犧牲完成了人物的成長,
王子復仇記的故事脈絡百試不爽,是最為經典的故事原型,可《猖獗》的兩條線割裂感嚴重,在進入第二幕中斷后,雙線合并,毫無章法的敘事讓劇情疲態盡顯,看得人頓生乏味。整部影片,非常奇怪的在中段位置完全坍塌,雙雄接觸之后,影片在敘事層面失去了技巧性,強行靠4次煽情和3次決斗,拖延時間,完成人物弧光。劇情中設計的對抗力量太過單一,僅僅只有金子君一方,作為最大噱頭的野鬼完全變成了背景板。
在轉折點的場景設計上更是慘不忍睹。轉折需要行動和揭露。事件要么被立即直接的行動改變,要么被揭露的秘密而改變。可包袱抖落的太早,人物的動機和陰謀在一開始就昭然若知,完全失去了神秘感。后半段的幾場戲完全沒有靠行動和信息的揭露去改變場景的價值負荷,轉折點的缺失,讓價值負荷沒有在性質和程度上被改變,導致這些場景只是一個充滿信息泄露的非事件。太多連續的非事件會讓故事垮成無聊乏味的拼湊。《猖獗》的第二幕和第三幕,就是因為前期伏筆的過早揭曉,人物扁平化,令行為動機變得單一和空洞,使得整個后半段變成又臭又長的無聊拖沓。《猖獗》沒有講好一個故事,連矛盾沖突也處理的簡單幼稚,結尾全憑蠻力,極為敷衍,觀眾自然看得走神,難以入戲。
從金成勛以往的作品來看,他更擅長在封閉空間內擠壓人物和劇情爆發力。《猖獗》里,那場喪尸沖擊地下監獄,將一眾主角困于其內的一場戲,還算張力十足。但影片里多次出現封閉空間的困獸斗,到高潮時刻,審美疲勞加上拖沓,對觀眾的刺激力成邊際遞減,變得毫無效果。另外,那些場面較大的軍隊和僵尸的激戰,也沒有以優良的調度呈現宏達和慘烈,可以說,金成勛的導演短板在《猖獗》里被放大至一覽無余。最后,說一個由影片主題引出的,非常微妙話題。其實影片中體現的“朝鮮人的朝鮮”,在韓國多部影片中都有體現。包括去年大熱的韓國佳作《南漢山城》。《猖獗》以僵尸夜鬼隱喻權力異化后的社會,張東健飾演的大臣有著極端的獨立傾向,而大君最后的主題抖落變成,“先有人民才有君王”。
主題上的搖擺,看得人一頭霧水,一開始的獨立與否,到最后居然閉口不談,變成了人民的國家,但站立于廟堂之上的大君,卻又即將成為新的朝堂之主。李家的天下得到延續,是否脫離清朝控制的矛盾沒有解答,人民的天下只能含混,和稀泥般的煽情結束。
《猖獗》真是從類型,到敘事,再到主題上都含糊不清,前后斷裂,準心全失的空殼大片。無論是韓國本土觀眾,還是世界觀眾,其實都不差一部偷梁換柱的“釜山行”。《猖獗》炒地冷飯只能是食之無味的一鍋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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