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愁是一行賈淺淺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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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淺淺,因為自己的詩歌送上了熱搜,他的另一個名字是賈平凹的詩人女兒。

《夏洛特煩惱》里,袁華打敗眾人拿下全區作文大賽一等獎,他的作文名字叫《我的區長父親》。不過,藝術的諷刺往往沒有現實荒誕:賈淺淺的所有詩歌都可以替換為同一個題目,叫《我的作協主席爸爸》。

賈平凹在文壇的地位,名氣實力爭議都無需多說。隨著賈淺淺出道,捧閨女的做法從文學圈蔓延到出版圈。是大家突然沒了標準嗎?倒也不是,話題本身就是出版紅利的一部分。

隨著賈平凹一次次在自己主編的雜志、經營積累的圈子里下場使勁,彼此唱和,這就是瞎眼可見的生捧了。西川、歐陽江河,這些所謂詩壇老前輩們也紛紛下場,捧為天才,讓你知道小圈子的惡臭有多臭。越是封閉越自娛自樂的小圈子,其行業的水位、同行的評議就越值得懷疑。

很遺憾,曾經成為大眾顯學的文學圈,現在已成了少數人的營利游戲場。跟文學掛鉤的不再是藝術探索、人物角色、思潮現象、傳世和深刻,而是核心期刊、名流、職稱、游戲規則,還有這種互捧臭腳。

我們經常稱一個圈子里只手遮天權勢熏人的主叫“閥”,軍閥、官閥、門閥,在學術圈里那就是學閥。賈平凹干的就是學閥的事,我不認為一個在文壇混戰多年的老江湖不具備基本的鑒賞力,因為舐犢情深給自己孩子套上無底線的濾鏡?他盲目了圈子里都瞎了嗎?即使考慮到從來就不講標準的現代詩歌領域特殊性,也不可簡單如此歸因。

這類事之所以能發生,必備三個條件:權力所有者的驕縱,恃寵而驕當事人沒有自知者明,行業同儕們投機的捧臭腳。三個環節但凡有一個脫節,都不至于此。所以在其他個人權勢容易過盛的領域,如官、軍、電影圈,也會出現某閥帶著二代出現的現象,劉雨霖、陳飛宇,向佐,比比皆是。人家就是想一脈相承、世襲罔替,這幾乎是難以阻擋的尷尬事。

賈淺淺隨便玩玩,就做成很多文藝青年眾生難及的文學夢。問題出在他們要把草包當大師捧,文二代大旗眼看要立起來了,這才惹來群嘲:好好做一個頂著虛名副教授不行嗎?人呀,還是太貪心。

你看,現在連最講究天賦才華的文學藝術領域都搞世襲,這階層很難不固化呀。為多多守邊疆最后打工歸來深夜猝死的小姑娘,也有自己的生活夢吧?但這種“拿命換錢”的行當,只能留給沒有好爸爸的普通人。

相比之下,班社體制講究家學淵源的相聲梨園行,人家的家業傳承反而克制多了:從小訓練浸染拜于謙做師父的郭麒麟,天賦高低且不說,基本功至少差不到哪里去。以后混口飯吃還行,郭德綱斷不會把他當天才捧,沒戲。

尤其是文學藝術領域,是最難遺傳私授作為家學的,天賦大于一切,普通人的努力基本白搭,更別說這種不入門的家庭自嗨。希望沒有人舉大仲馬小仲馬這種孤證來反駁我。魯迅先生遺囑里早早寫明告誡:長大了不要做空頭文學家,大概也是對周海嬰看得把比較清楚。干啥不掙錢,何必砸了乃父的晚節!

現在這出關于詩歌的鬧劇出來,在這個懷著鄉愁又只能就地過年的歲末,只能化用一首《鄉愁》作結了: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后,

鄉愁是一張核酸檢驗報告,

我在這頭,

老家在那頭。

后來啊,

鄉愁是一篇參賽作文,

我在外頭,

區長在那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行淺淺的詩歌,

才華在這頭

父親在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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