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辭職賣房、帶娃環球游那個山東家庭嗎?他們如今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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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曾有過環游世界的想法,還有許多人夢想過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但實際上并沒有多少人會真的去實行,畢竟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總有許多我們放不下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翟峰一家賣車賣房、辭職旅行顯得更加特立獨行。

2012年, 翟峰一家拋下一切去帆船環球時,他們是全國媒體關注的焦點;但當他們歸來時,似乎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他們現在怎么樣了,多年環球旅行的生活又為他們帶來了什么?

瘋了:賣房辭職,帶著孩子環球旅行

在中國人傳統的觀念中,“穩定”對于一個家庭而言是最為重要的,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收入、穩定的家庭,一切按部就班就是最好的生活。

因此,當2012年山東省濟寧市的鐵路職工夫婦 翟峰、孫宏巖決定要辭職、賣房,讓孩子休學,并居家進行環球旅行時,整個家族都提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甚至認為他們是“瘋了”。

因為翟峰一家原本就是“穩定”最好的樣板:雙鐵路職工、工作十分穩定;收入在當地處于不錯的水平,夫妻倆還是當地最早買房的一批人;每年有幾個月的假期,可以舒服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但翟峰似乎天生就是那種要去“冒險”的人,他不喜歡穩定,到三十多歲時仍想要和朋友們探討“探索未知、周游世界”。

他們生活的轉折點發生在2008年,那一年翟峰獨自前往海南旅行,跟著地圖找到了一片無人的海灘,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感到了“成就感”,從此之后,翟峰就一直想要出海旅行。

與丈夫不同,孫宏巖是一個從小接受傳統“規訓”的女性,毫無疑問,她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賢妻良母,也因此,她花了很長時間, 卻仍然無法徹底理解丈夫的“冒險與探索”。

可最后,孫宏巖還是決定和丈夫一起出海,這并不是因為她理解了丈夫,而完全是出于對丈夫的愛,出于想要捍衛自己的婚姻與家庭的決心。

2012年,孫宏巖告訴丈夫,要么三個人一起走、要么就此分開,于是翟峰改變了計劃,將妻女都“計劃”進了自己的旅行中。

可盡管孫宏巖已經決定要和丈夫一起出海,但她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很害怕。

孫宏巖害怕大海,也害怕曬黑;她害怕走得很遠,也害怕漂泊無定;她害怕吃得不好,也害怕不能陪在父母身邊……但因為愛,她仍然義無反顧。

與孫宏巖相反的是,兩人8歲的女兒馨馨對于這一場旅行倒是充滿了期待。當時正念二年級的馨馨經常興奮地與同學分享爸爸要買帆船、要帶她一起航海旅行的事,這在學校里掀起了軒然大波,因為在此之前似乎沒人干過這樣的事,“就像天方夜譚”一樣。

翟峰的動作很快,他先是張羅著賣車、賣房,籌得了40萬資金,又花35萬在國外購買了一艘二手帆船,然后, 他安排夫妻兩人辭去工作、為8歲的女兒馨馨辦理休學,準備出國。

2012年秋天,翟峰帶著女兒向家中的老人告別,踏上了前往北京的列車,根據計劃,他們將從北京飛往印尼巴厘島,并在那里登上屬于自己的帆船。

就這樣,一家三口在親人的反對聲中和全國人民的質疑聲中,帶著剩下的5萬元,開始了在海上漂泊的生活。

旅行:人人都是海員,大家都要打工

翟峰認為,出門在外最重要的兩條,就是生存和安全。

對于這個家庭而言,“生存”從一開始就有問題。因為他們身上只有5萬多元,這筆錢對于要在異國他鄉漂泊的他們顯然是絕對不夠的,因此“如何賺錢”是他們首要考慮的問題。

一開始,翟峰發現,由于媒體的報道,使他們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于是他們就出售船帆和船體上的“簽名位”籌集資金。

一開始,他們的“簽名位”只賣10元錢,隨著他們知名度的提高,后期一個“簽名位”可以賣到100多元,最終他們硬是在一面帆上“擠”下了3300多個名字,“籌集”了6萬多元資金。

錢不夠時,翟峰還會將帆船靠岸,在船體上為一些電腦、汽車進行“打廣告”,賺取不多的廣告費。在翟峰迷上了“三角飛行翼”后,他還曾與媒體合作,拍攝了一部他駕駛飛行翼“飛越澳洲”的8集紀錄片。

原本,他們都期待著這部紀錄片能夠“一炮而紅”,為這個家庭帶來豐厚的收益,但這部紀錄片幾乎沒有激起一點水花,這一家三口也逐漸被大眾所遺忘。

為了生存,翟峰夫妻兩人不得不停船靠岸、上岸打工。根據后來的采訪,翟峰說自己干過包裝工、電工,而他的妻子孫宏巖多數時候則在餐館打工。

隨著在外漂泊時間的增加,翟峰也逐漸熟練掌握了英語,此后,他就開始依靠在國外的機構發表演講、講述自己一家三口的航海經歷、經驗賺取生活費。

而隨著馨馨的不斷長大,她除了學習之外,也會和父母一起去打工掙錢。讓十三四歲的孩子出門打工,在國內無疑會引起巨大的非議,但對于翟峰而言,這是馨馨有著很強的自立能力的證明,他甚至還驕傲地說,馨馨現在所用的筆記本電腦就是自己打工賺錢買的。

海上漂泊的另外 一大問題就是安全,翟峰一家買的帆船很小,三個人吃住都在船上,經常會面對不可預料的風險,因此,就算是馨馨也得承擔起“船長”的職責。

不過,翟峰也意識到,單純依靠他們三個“航海新手”,可能無法應對大海上未知的風險,因此翟峰決定招聘一名男性船員,幫助他們在海上規避風險、保障一家人的安全。

但在與海員生活了一段時間后,翟峰一家覺得在狹窄的帆船上生活已經比較局促,突然又加入了一個“外人”,對自己的生活造成了影響,很快找了個理由辭退了這名海員,一家三口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生活:一邊開船旅行,一邊自己教馨馨學習。

但隨著馨馨的成長,翟峰夫婦很快就意識到,憑他們兩個人的能力,已經無法滿足孩子的成長和學習需求。

于是,在馬來西亞和澳大利亞旅行期間,他們會將馨馨送進當地的學校進行學習,讓學校給孩子提供系統性的教育,并培養馨馨的興趣愛好。

外出的這些年,馨馨從內向、怕生變成了一個可以上臺用英文演講、在網絡上開設國際學校賺錢的少女,而且馨馨還學會做了木器,她的理想就是能夠設計出國際頂尖的家具。

2016年,夫妻兩有了第二個孩子丫丫,在丫丫2歲多時,翟峰夫婦就將她送進了巴厘島的國際幼兒園中,現在的丫丫不僅會說漢語,還能用英語與家人進行交流,這些成長讓翟峰感到很高興。

不僅是女兒們成長了,孫宏巖在這幾年的漂泊生活中,也改變了很多。過去,走得遠一點她就要抱怨、遇到一點困難她就想退縮,要丈夫連哄帶騙地才肯“前進”;

而現在,孫宏巖一步步跨出舒適區、完成了自己的蛻變,也不再愿意被視為一個單純的“追隨者”,對于這個世界、這場旅途,她有著自己的理解。

但在海上漂泊的生活,并不是事事如意的,在漂泊7年回國后,翟峰夫婦坦言,在國外7年,有得有失。

回歸:有得有失,見仁見智

在海上漂泊的日子,讓翟峰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意義,也讓這個家庭的每個人都獲得了成長,他們得到的無疑很多。

2020年元旦伊始,大家都在慶祝新年,翟峰卻覺得,“假如沒有通過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新年沒有任何好慶祝的,只是老去一歲,離死亡更近。”

2021年,翟峰成立了“峰冒險俱樂部”,在全球尋找愿意向世界發出挑戰的人,一起去冒險;孫宏巖建立了“青少年兒童澳洲帆船游學團”,有了自己的事業;馨馨憑著自己獨特的冒險經歷順利升入初中……這個三口之家還增添了一名新的成員。

但對于翟峰夫婦而言,他們失去的似乎也不少,其中他們最為虧欠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盡管現在對于“父母在,不遠游”已經沒有那么看重,但當初不顧一切地出國、追尋夢想,丟下家中老人不管不顧,仍然違背了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也令翟峰夫婦心中有愧。

另外,盡管現在馨馨有所成長,但缺失了國內基礎教育的她,漢字書寫能力很差,比小學高年級學生也不如,這似乎會讓她難以適應國內的環境,如果她未來真的決定要繼續留在國內工作、生活,我們似乎也很難說7年的漂泊經歷對于馨馨而言到底是好處更多,還是壞處更甚。

實際上,翟峰一家的出海,本來就是伴隨著爭議的,而在了解了他們這幾年在外的經歷之后,更多的質疑之聲隨之而來。

許多人堅持認為,翟峰一家避重就輕地“美化”了自己經歷,甚至質疑他們說是“環球旅行”,最終似乎卻只是在印尼、馬來西亞、澳大利亞“打轉”,看似想要“移民”的目的更多于“旅行”;

還有人質疑他們,說是要駕駛帆船旅行,但似乎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岸上打工、生活,明明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生活”。

更多人指責翟峰夫婦“自私”,認為他們拋下了年邁的父母,又替幼女選擇了一種“漂泊”的人生,剝奪了她的選擇,對她今后的成長影響巨大。

但也有人力挺翟峰一家的說走就走的勇氣,也許每個人都曾有過一顆躁動的心,也曾夢想過探索未知、提升自我,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走出舒適區,走入一種完全未知,甚至是充滿了困難、風險的生活的,從這個角度而言,翟峰一家的勇氣著實值得欽佩。

確實,理想的人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有人喜歡安定,就有人喜歡漂泊,選擇怎樣的生活,是每一個人的權利與自由。

只是在作出任何改變人生的決定之前,也許我們應該考慮得更多一些,因為我們并不是孤立地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們都應當考慮到身邊親人的感受。

例如父母,不管兒女走了多遠,父母總會掛心,如何讓他們安心地頤養天年,是每一個孩子都要認真考慮的問題;例如孩子,父母對于孩子的負責,是讓她在應當學習的年齡接受系統的教育,讓她建立正確的三觀,讓她在將來能夠自己決定時,為自己選擇想要的人生。

追逐自己的理想當然是快樂的,但也許我們不能將這種快樂建立在親人的愁苦之上,而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無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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