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云:七一小學的老師,我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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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18日中午飯后,我在小區院內散步,走到西邊時,有個人站在院外,隔著鐵欄桿,沖著這邊叫我的名字,還特意把三個字音拉得很長。我一愣,是個年近六十的男的,我不認識啊,他說,我是你小學三年級1班的同學啊,五十多年沒見了!你是總醫院退休的吧。原來,他最近住在周莊子十五軍休所父母家照顧父母,出來找地方理發,想進軍以上干休所理發室不知怎么進,見院內有人靠近,打聽一下,竟發現并認出了我。我們簡單聊了幾句,他說因騎車摔傷了右胳膊,怕他著急,我告訴他了道兒怎么走,就讓他快去,匆匆分別了。

回到家,我怎么想不起他叫什么,王群?丁群?都不對。昨天想了一下午,終于想起來了,他叫劉巖。當時三年級時,他瘦瘦的,高高的,有人稱他豆芽菜。人很好,學習也棒,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如今老了,也發福了,有點不像了。

見到小學的同學,一下子讓我想起了我的小學老師。

1972年,我從山東老家轉學到七一小學,因為課本不同,讀過三年級的我,重新從三年級讀起。

我被分到三年級1班,班主任是教數學的李修竹老師,記得第一天上課前,李老師對全班同學說:“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大家歡迎劉翠云同學!”在同學的歡迎聲中我入座。因為剛來插班,中途買不了書,我沒有課本,就與同學共用。李老師見我對一切都陌生,對我特別好,還在課間幫我梳頭,利用午休時間為我補課,讓其他女同學很羨慕。之后有段時間,李老師手術在家休息,我與郭文珍等去看她,在老師家待了一會兒,李老師怕影響我們寫作業,就讓我們回去。我們下了樓,看到幾個同學正玩皮筋,就一起玩了起來,趴在二樓窗戶邊目送我們的李老師,催我們兩三次,一會叫“劉翠云,快回去吧。”我回答:“知道啦!”過一會兒又叫“郭文珍,快點回去啊。”郭文珍也答應著老師,可我們仍然想多玩會,老師催了好幾遍,我們才回家。現在想想,老師本來就身體不好,還讓她一遍遍費心催我們,真是有些心疼。

李老師是專教三年級數學的,到年底升級時,我們升為四年級,李老師她就轉教新的三年級。記得,李老師在班上與大家道別時,我哭了,大聲說:“李老師你不能走,你走,我不干!”接著,好幾個同學都哭了。

三年級教我們語文的老師叫吳玉華,對我們也特別好。吳老師身體不好,身材單薄,也很瘦小,她也從來不發脾氣,讓我們感到親切。

記得很多年后的1987年的一天,我在大院帶女兒玩,無意碰到了吳老師,她很驚訝:“連你都有孩子啦?太快了!”她買了排骨和菜,很沉,在路邊休息。我說老師我幫您拿著,于是提起較沉的排骨,把吳老師送到了位于七一小學院內的家中,她家住的也是筒子樓,水池是共用的,長長的一排水泥池子,建在樓外的墻邊,我幫吳老師把排骨放入池子,打開籠頭泡上,才離開。

自打那以后,我再沒見過李老師和吳老師。后來聽說吳老師已去世,心中非常難過。

李老師之后,我們班的班主任姓張,叫什么忘記了,雖然也是女老師,可她比李老師和吳老師脾氣大多了,經常發火訓人,發起脾氣來瞪著大眼珠子,恨不能把戴的眼鏡甩下來,一邊訓人,一邊用教桿猛打擊桌子,她敲擊桌子的聲音特別響,都有些震耳朵。有同學調皮,下課后把她的教桿故意弄斷,變成兩截兒,心想教桿短了,老師敲起來就費勁了。沒成想,張老師第二天又找來一個更長更粗的棍子當教桿,同學們一見,一個個臉都綠了:這下更慘了!

班里有個男生,叫呂海榮,起了個女孩的名字,也是被張老師訓怕了,就在課下玩耍時,對其他班的一位要好的男同學發牢騷,把張老師怎么怎么兇、怎么怎么厲害,學了一遍,沒想到那同學正是張老師的兒子,他也發牢騷:你只是在學校受她訓,我回家天天挨訓啊!回到家,他媽媽又訓他時,他不但不聽,還把同學們怎么說她的話又說了一遍,這可把張老師氣壞了,第二天上課前,狠狠把同學們罵了個夠。

記得當天下午,我到校晚了兩分鐘,被張老師瞪著大眼訓了一頓,我低頭快速入了座。可接著在我后邊的一位男同學就沒那么幸運了,他也低頭入座,被張老師喝住:“站住,誰讓你進來了?為什么遲到?作業本呢?”同學說忘家了,張老師知道他根本沒寫,就派一同學與他一起回家取,果然前一天的作業,他沒完成。

回首往事,感慨萬端。當初的平淡,成了今日的珍味。昔日的喜怒憂樂,都變為不可再生的財富。塵去煙散,均已過往,唯有師生的感情,永遠裝在心中。

(配圖選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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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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